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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門，就把人狠狠按住。
&esp;&esp;姜致跟在他們身後，入眼的房間混亂不堪。
&esp;&esp;滿地菸頭和玻璃，女人正好從廚房走出來，臉上帶著傷，唇角也有。
&esp;&esp;姜致神經一繃，大步向前，扯住譚雅尹。
&esp;&esp;譚雅尹因此也看見了蹲在地上的男人，她神色慌張，伸出手，用力從警察身後扯出他，像是一隻老母雞緊緊護著自己的小雞，厲聲道：“你們是誰，為什麼闖入我們家？”
&esp;&esp;姜致看著自己落空的手，忽然覺得有些荒謬。
&esp;&esp;但，又無比真實。
&esp;&esp;因為在老家，她見過無數這樣的女人，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，把那些無能的男人信奉成自己的天。
&esp;&esp;“這個男人有家暴傾向。”
&esp;&esp;見狀，警察又準備上來。
&esp;&esp;譚雅尹眼神閃過一抹恐懼，語氣卻很尖銳：“那是我老公愛我才打我的，你懂什麼？”
&esp;&esp;姜致終於知道周融為什麼不想管譚雅尹。
&esp;&esp;無可救藥，自甘墮落。
&esp;&esp;她越過譚雅尹，看向身後的男人，男人是正常人的長相，但偏偏眼裡藏著算計狠戾，整個人的氣質帶著瘋魔，他惡狠狠盯著姜致，彷彿在盯著自己的仇人。
&esp;&esp;擋人財路，無異於是殺人。
&esp;&esp;下一秒，姜致看見男人在譚雅尹耳邊說了什麼。
&esp;&esp;譚雅尹滿臉紅潤，小兩步走上前，啪地跪在姜致面前。
&esp;&esp;“我真的很愛趙航，如果沒有他，我寧願去死，而且，我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。我知道，你是周融指示你過來的。”說到最後，她厲聲道：“我不為難你，但你轉告他，如果他再讓你來一次，我就和周家、譚家斷絕關係！”
&esp;&esp;姜致剛想開口，譚雅尹眼裡怨懟十足，現在無論她說什麼，她都不會聽。
&esp;&esp;譚雅尹這個樣子，明顯是因為周母上一次的退讓。
&esp;&esp;趙航扭頭，顛倒黑白：“警官，我壓根不認識她，她就是來破壞我和我媳婦感情的，我要告她！”
&esp;&esp;警察下意識計看向姜致。
&esp;&esp;姜致唇線略微抿作一線，她沒吭聲，冷冷看著趙航。
&esp;&esp;趙航眼珠子一轉，倒在地上，語氣不善：“如果你們不抓她進去，你們就是欺負老百姓。”
&esp;&esp;與此同時，窗外飛快墜下一道身影。
&esp;&esp;幾聲尖叫響起。
&esp;&esp;肉體重重摔在地面，發出猛烈的聲音。
&esp;&esp;姜致的心猛然往下墜了墜，朝著單元樓下看去，趙航的家位於小區一樓，往下一層就是平地，剛好能看見墜下人的面貌。
&esp;&esp;視線徐徐轉過去，鮮紅的血瀰漫在地上。
&esp;&esp;女人似乎還有氣，露出半張臉，身體因為劇痛抽搐著。
&esp;&esp;——那是這幾天神出鬼沒的安然。
&esp;&esp; 我從潮水裡走來
&esp;&esp;姜致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發現那是安然的，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來到醫院的。
&esp;&esp;回過神來，手上都是血跡。
&esp;&esp;僵著身軀，她走到洗手間前的水龍頭下，沖洗著。
&esp;&esp;血混合著水一併衝下去。
&esp;&esp;濃烈的紅近乎要將她的雙眼刺瞎，姜致用力眨了眨眼睛，抬起頭，面對著鏡子面前的自己，臉上也是鮮紅的印記。
&esp;&esp;溫熱的血逐漸乾涸，她洗了個乾乾淨淨，步履僵硬地出了洗手間，轉眼就看見醫生一臉惋惜的在對著警察說什麼。
&esp;&esp;姜致心裡不詳的預感成了真，快步向前。
&esp;&esp;白大褂醫生見她，又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。
&esp;&esp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