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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他?”
&esp;&esp;“可以。”男人聲音淡淡:“我明天會和雲家那邊打招呼。”
&esp;&esp;姜致視線倏地抬起來,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紀天明。
&esp;&esp;紀湖接著道謝,又說:“那我們還是老地方見?”
&esp;&esp;這句話相對上一句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曖昧來。
&esp;&esp;同時,還夾雜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不安,讓姜致很快就聯想到了惴惴不安的在旁邊等候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,可他們什麼時候關係有這麼親密過?
&esp;&esp;唇線略微緊抿作一線,姜致垂下眼睛。
&esp;&esp;等著周融的回答。
&esp;&esp;然而,周融遲遲沒回答。
&esp;&esp;更是在下一秒後,他徑直結束通話電話。
&esp;&esp;周融平靜吩咐道:“你明天給雲絮打個電話,讓她留紀天明一命。”
&esp;&esp;姜致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不是說……”
&esp;&esp;周融目光內斂而沉穩,指繭摩挲著手機,語氣淡淡:“我只答應過留紀天明一命,沒說過要放他出監獄。”
&esp;&esp;姜致對上深幽的瞳孔,還想說什麼,話卻硬生生吞了下去。
&esp;&esp;放人一命,怕是隻會讓紀天明生不如死。
&esp;&esp;也不知道紀湖會不會後悔自己讓周融放紀天明一命。
&esp;&esp;死不是最可怕的,生不如死才是。
&esp;&esp;兩人回到萬川。
&esp;&esp;周融率先進入盥洗室,姜致則是燒了一壺熱水。
&esp;&esp;在外吃完藥,進入主臥。
&esp;&esp;最近天氣很冷,空氣也乾燥到了極點,她總習慣端兩瓶水到臥室,放在床頭。
&esp;&esp;入眼就是男人懶散倚靠在揚天旁邊的單人沙發上。
&esp;&esp;車上沒點燃的煙燃燒出星星點點。
&esp;&esp;霧靄繚繞,他一側眺望著外面的風景,舉手投足間都浮現出疲倦冷意,生人勿進。
&esp;&esp;姜致熟視無睹般靠過去。
&esp;&esp;腳步在距離周融半米左右的距離停下來,她將冒著白霧的熱水從玻璃桌面推過去,隨後落座他身邊的小沙發上。
&esp;&esp;眼睫微微下垂,她摩挲著茶杯。
&esp;&esp;房間裡一片安靜。
&esp;&esp;周融看過她兩眼,伸手端起茶杯。
&esp;&esp;氤氳霧氣順著熱水淌過喉嚨。
&esp;&esp;兩人的氛圍彷彿維持在某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當中。
&esp;&esp;安安靜靜的。
&esp;&esp;直到,這一種和平再度被紀湖的電話打破。
&esp;&esp;周融的手機放在桌面,所以姜致一眼就能看見來電顯示的人是誰,她略微掃過兩眼,轉而看向倚在旁邊、神色冷淡的周融。
&esp;&esp;周融彷彿沒聽見,任憑電話再三的響起結束通話。
&esp;&esp;他伸出水杯,推到姜致面前,意思再正常不過。
&esp;&esp;姜致知道對方這是支開自己的意思,她起身彎下腰,拾起周融的水杯,踱步出門。
&esp;&esp;她沒有離開的太遠,站在門口。
&esp;&esp;紀湖這一通電話過來,不是為了紀天明,而是提起來了和周融的那點事。
&esp;&esp;包括……姜致發現周融好幾次深夜不見人影,都是去見紀湖。
&esp;&esp;紀湖聲音含羞:“你說過的,你會保護我,你現在想要的情報我都給你了,你什麼時候兌現自己的承諾。”
&esp;&esp;“很快。”
&esp;&esp;男人聲音淡淡:“當初說好的,你從唐廣則那裡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,我保證你們全家全身而退。”
&esp;&esp;紀湖低低說:“還有,你說你和姜致分手,做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