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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大悄悄地探了探頭,回頭做了個手勢,是巡哨,已經走遠了。
趙正抬頭瞄向了高處的角樓,營寨裡的角樓看不見人,恐怕是這個時辰都在睡覺。他招了招手,眾人順著他的腳步,貼著渠壁一側,慢慢地通了過去。
此一路,明渠暗道相互交映,躲躲藏藏直在水裡蹚了快有一個時辰。眼看就要到了糧倉,渠水又進了暗道。
但此時水路已經不太好走,暗道裡的水位明顯升高。趙正蹚了幾步,覺得頭已經貼著渠頂的原木了,水卻淹到了脖頸處。心道要完,不知前面還有沒有換氣的地方。
他取出了空水袋,拔下了塞子,準備情況不對時,就往嘴上懟。
伸手不見五指,前路不明,後路已黑。耳邊只有水聲,嗡嗡嗡地。渠壁上的溼泥落在了脖子裡,又從襯衣的口子掉到了胸前。
水沒了上來,淹住了口鼻,趙正仰著頭,再走幾步,便有一陣水花直入口鼻。
趙正感覺有人在扯他,口含著水袋嘴回頭,卻什麼也看不清。
一股皮革的味道直衝而來,趙正慢慢地吸了幾口氣,剛走沒幾步,忽然摸到了開路在前的胡三大。
胡三大被水裡一道木柵攔住了去路,此時正在用力地抬。
但水裡使不上力氣,那木柵又是被釘入了泥裡。胡三大力氣再大,也束手無策,毫無辦法。
水袋裡的氣越吸越少,胡三大使勁喘了幾口,水袋都癟了,眼見不行,鼻子裡嗆了幾口水,便從那木柵邊逃離,往回遊走了幾步,連忙探頭仰著口鼻,貪婪地呼吸著帶著泥腥味和原木味的空氣。
不一會,趙正也露出了水面,嘴裡噴著水花,低聲罵道:“簡直喪心病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