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渠國公冷笑一聲,道:“有什麼稀奇的,此一時彼一時而已。皇后這套路,明眼人順藤摸瓜一查,便知是誰做下的。這惡毒婦人是將自己立了個靶子,而鄭西元是怕元良受不住這打擊,引兵毀了他們的謀劃!”
“什麼謀劃!?康小六造反,還是徐王篡位?”梁珅問,“那不正好趁了他們的心意麼?他們不還巴不得元良忽然就衝進太極宮?屆時天下大亂,他們不就有了名頭?”
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,趙正搖了搖頭,“守道啊,這事你不懂。”
無論是康小六還是徐王,這二人眼下要的是時間!而不是天下大亂,雖然流程是這麼個流程,但是順序不能亂。此時趙正若是因為妻子遇險而憤起禍亂朝堂,最得利的是太子,其次是魏王。
鄭西元是個懂行的,他現如今就是要穩住河隴系,給徐王或者康陸製造條件。河北等著募兵政策落地,他好有時間光明正大招兵買馬。徐王也等著時間穩定劍南,此時皇后卻逼趙元良發難,那純粹屬於搗亂!
對此,鄭西元焉能不怒?
“這麼說來,他二人今日只顧吵架,當真沒時間策劃謀劃元良的陰謀詭計!”
“這就不知了!不過想要在太極宮對付元良,他們大概是沒這個時間謀劃的。”趙金玉道:“我趕來,就是怕你不應召。不怕實話告訴你,今日聖人深夜傳旨,召諸位相公入殿,可能涉及魏王立儲之事!”
“怎麼說!?”眾人吃了一驚,這時候商量換儲?聖人這是喝假酒了吧?太子在潼關練兵,魏王在當拉山餐風飲雪,趙元良家卷在蕭關遇襲,朝中局勢忽然一下就變得雲波詭譎。聖人坐在金鑾殿上,眼下耳聾便就罷了,卻沒來由地挑了這麼個時辰!
趙金玉“嘖”了一聲,“這你們還不懂!?梁侍郎不懂也就罷了,怎麼元良與渠國公也矇在鼓裡!這分明就是鄭西元攛掇,那妖婦為聖人吹的耳邊風!我這丈人我太瞭解了,他就是打蛇順杆子,既然已出了蕭關這檔子事,便就將錯就錯,藉著勢頭想要探聖人的口風。聖人此刻一旦鬆口改立儲君,你們就說,太子還能在潼關安心練兵?不得立馬跑回來與你等不死不休!?”
渠國公恍然大悟,“安國公是說,鄭西元賭元良不敢應召入宮?”
“要不然呢!”趙金玉一拍大腿,“這半夜三更跑良淄來傳召,為的什麼?聖人從前幹過這等屁股抹燈油,瞎扯澹的事?聖人一直想改立魏王,這事你們大概都清楚。你們若是不阻止,那鄭西元大概就要順著杆子爬。不管接過如何,這事他傳出去,無論變成什麼樣子,趙元良這魏王嫡系,就要背上一口黑鍋,變成慫恿更儲的首惡!太子如今雖然示弱,可畢竟還是太子,他不拿你趙元良事問!?太子與元良無論誰贏,這朝堂上終究贏的還不是他鄭西元!?”
眾人默默無言,互相對視。這鄭西元,當真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,滿肚子壞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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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正對聖人有所瞭解,他雖然更加中意魏王趙碩,可一旦涉及換儲的敏感事體,他是絕不可能如此隨意。這其中或許還真是鄭西元從中攛掇,擾亂視聽,轉移矛盾,無事生非……
趙正攏了攏朝服,揣著手翹首以盼。
更樓“噹噹噹”地敲了梆子,戌時末了!此時長安城門關閉,全城宵禁。
渠國公看了過來,“今夜便就睡我那吧!”
“且說罷,誰知道要鬧騰到什麼時辰,待事畢了,大概是要睡安國公府了。”趙正來回踱了幾步,卻聽有腳步聲響起。
兩人停了下來,見來處趙金玉打著燈籠,後邊跟了個鄭西元。
趙正拱手,“鄭相!”
鄭西元心裡吃了一驚,只是臉上並未流露,笑了笑,“元良也到了!?”
他看了一眼渠國公,後者腦袋扭過一邊,陰陽怪氣,“大半夜的,貓都睡了!”
趙金玉恭敬推手,“王相!”
鄭西元臉上不動聲色,道:“既然都到了,那便走吧。也不知這深更半夜,聖人為何傳召。”
“為何傳召,鄭相不知?”渠國公“嘖”了一聲,說:“我想,怕是鄭相沒錢修宅子,愁得聖人夜不能寐,召我等深夜商議,看戶部能扣幾個錢出來,為鄭相的門楣上掛一塊匾,上面五個字——大唐半邊天!”
“王相這說的是甚話!”鄭西元嘿嘿嘿地笑,“某就算再窮,也不勞戶部出錢修宅子!”
“修個宅子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