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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武軍的影響,他趙正也決計翻不出浪花來!
渠國公冷眼旁觀著鄭西元古井無波的側臉,心中不禁感慨,兵權啊!兵權啊!軍政改革,當時就錯算了鄭西元還有這一招反將之技!
“你今日不用回了!”聖人似是乏了,他不想再追究是誰寫了這要大唐老命的奏表,他指著趙正道:“明日也不用回了。你就呆在甘庭殿罷。”
趙正心裡七上八下,還未開口,卻聽趙金玉急道:“聖上這是何意?內宮中不容外臣留宿……”
“放屁!”興慶帝吹鬍子瞪眼,爆了粗口:“你御史臺是想這時候參上一本不成?朕留趙元良為何?你不明白?”
渠國公連忙道:“自然是為了平息太子的怨懟。太子若是得知這奏表內容,恐將有所針對。聖人將趙相留在宮中,為的是如果真有一日太子發難,陛下有所交代!”
聖人不置可否,只道:“朕與太子有甚可交代?他率軍在潼關餐風露宿、整軍訓陣,朕自當為他料理了後顧之憂。鄭西元!”
“臣在!”鄭西元第一回開口。
興慶帝道:“明日朕遣使入潼關,攜聖旨賞賜安撫太子,你也一同去罷!你須知此行重要,莫要有所差池,否則,唯你是問!”
“臣,領旨!”
“陛下!”趙金玉站了出來,“臣也願隨鄭相一併前往!”
鄭西元卻搖頭,“後日還有朝會,平良尚有官員考績須整理上表,此行倒是不必掛心。陛下,臣一人去足矣!”
趙金玉還想再說,餘光卻見身旁的趙正暗暗搖了搖頭,使了個眼色,那意思是,別去!趙金玉一時躊躇,怎的不跟過去?萬一鄭西元使壞,這旁邊連個辯駁的人都沒有,難不成就讓他們去對太子胡說一通?原本應該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撫平之事,若被鄭西元嚼了舌根子,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亂子!
他看了一眼趙正,後者的眼神顯然比方才更加鎮定。心中頓時又七上八下,不知到底去還是不去,於是又看向渠國公,卻發現渠國公壓根就沒有看他。
興慶帝揮了揮手,道:“安國公,你看這看那,你想看什麼?趙元良後日上不了朝,你老丈人鄭西元又在去潼關的路上,一應朝事都等著你與渠國公商議,你若一道去了,朕還開什麼朝會?散了!都散了!”
“臣,告退!”鄭西元應聲答到。
渠國公緊隨其後,“臣亦告退,更深露重,聖人還請莫要再操勞,早些安歇才是!”
“這……”趙金玉看著兩人一前一後,又看趙正毫無表示,一時語塞。卻聽趙正對聖人道:“陛下,臣去送送!”
興慶帝“嗯”了一聲,“聽聞淮水明年恐怕要發,朕與皇后尚有《法華經》數卷未來得急謄抄,等你送了他們,這兩日就抄了罷!高隆盛,扶我去歇息!”
“遵旨……”
趙正與趙金玉兩人一前一後跨過甘庭殿門檻,鄭西元已是走遠了十數步,渠國公王靖坐在石階上穿著朝靴。見了二人,渠國公道:“金玉啊,你可知明日誰最危險?”
趙金玉不知道渠國公指的是什麼,搖頭道:“這等情形,誰還比元良更為危急?”
“當真還是年輕。”趙正也坐了下來,道:“其實,直到方才入宮面聖時我仍擔心大散關。直到看到了那奏表,我七上八下的何止比金玉你要輕鬆。渠國公……金玉……”
他拱了拱手,面色凝重道:“今夜多謝二位替元良擔憂,只是我也想明白了。有我大舅子朗多秦,有玄甲軍護衛,若我娘子孩兒仍遭不測,那便就是天意。鄭西元怕我?哼!他怕的只是我手中的玄甲軍!他甚至不惜暴露,也要引太子入局,是想借太子的手鏟除我。最壞,也是想借太子的力量來平衡玄甲軍,讓我等投鼠忌器……”
“他暴露了?”趙金玉一頭霧水。
趙正沒說話,渠國公卻點了點頭,站起身來,望著鄭西元走遠的方向,抻了抻袖,道:“鄭西元!川王府司曹出身,掌糧冊功簿,善記善憶!後隨安郡王出川入河西,中箭而回。世人多記他戰功,卻忘了這鄭西元原本就寫得一手好字。他常伴安郡王左右,對安郡王的筆跡熟稔,是他在安郡王彌留之時以安郡王的筆跡發給了梁珅密令,讓他清除劍南暗樁。原本我還無甚證據,直到他家前些日子返修,我遣人摸查,才發現了安郡王的墨寶……”
“他與安郡王明面上上下屬級,又立有軍功,有安郡王的墨寶,不足為奇吧?”趙金玉問。
渠國公冷笑一聲,道:“巧了!這墨寶,我也有。同樣內容,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