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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這人選從何而來!?”
“高隆盛!”聖人斬釘截鐵,毫不猶豫道:“既是你二人皆認為太子不能同時執掌龍武軍與新軍,朕便讓高隆盛替朕執掌龍武軍吧。左右前朝也有太監掌軍的先例,龍武軍又是攻城護衛,想來朝中也無人反對。”
渠國公心中冷笑一聲,當然無人反對。高隆盛是與鄭西元穿一條褲子的,只要鄭西元不反對,那朝中還有誰會反對?
反倒是,如果讓太子繼續掌管龍武軍,朝中才會激烈反抗。太子手握重兵,原本無論對聖人、對朝堂還是對鄭西元來說,都是一個不小的隱患,註定會被滿朝反對。之所以之前在朝會上無人吭聲,那是因為他們當時實在找不到對策。等反應過來,聖人的耳邊風不知道還要刮多大。
趙元良篤定太子與鄭西元不是一路人馬,而鄭西元恐怕也正在找他與太子之間的平衡法術。趙正想把太子從朝中摘出去,讓這朝堂上下更加單純,他主動提議讓高隆盛擔綱,也正是為了封堵鄭西元的出招。所謂先敵而動,則一切盡在掌握。而且一旦鄭西元首肯,那就正好也從側面印證了這兩個人,是一窩的。
形勢,便就變得單方面透明起來,也省去了許多猜度的力氣。
這事渠國公原本並不同意,因為龍武軍畢竟有五千人,鄭西元手裡沒有兵權還好說,他一旦掌握了龍武軍的兵權,對於朝堂就更加危險。但今早趙正遣人來說,龍武軍是聖人武裝,其中盤根錯節,又豈是他鄭西元能一時半會能影響到的?而且太子在龍武軍中的根基紮實,其中簡單操作一番,就算高隆盛打著聖人的旗號想要輕易調動龍武軍,也是不太容易的。渠國公始終認為趙正是在冒險,而且一旦有所失算,往後鄭西元發難,那就是萬劫不復。
可如今無論怎麼說,鄭西元是絕不會坐視太子獨大的。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拿太子的軍權開刀。與其到時候被動,不如此時主動起來。俗話說將要取之,必先予之。而且以高隆盛之才,趙正諒他也成不了氣候。
只需防著這二人在龍武軍內安插亂七八糟的對頭,這事,尚書省尤其是兵部當首要監控。趙正在,這類事情發生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。
而且京畿新軍的最終目的就是潼關,但潼關之地敏感,大軍駐紮必須要有個名頭。如今潼關守軍不過半千,個別子關甚至空無一人。無論趙正此時身份如何,他的老底始終還在河隴。若他直接提議五千新軍在潼關駐紮訓練,那在朝中多少會引起強烈反彈,甚至還有人會拿他控制潼關是何居心來說話。
是以他只能在渭水河南岸先施個障眼法,然後讓渠國公出面彈劾反對。在外人看來,這不過是兩人鬥嘴,互相拆臺。能為他趙元良洗脫嫌疑,也能打消康陸、鄭西元的猜忌。渭水南岸的軍營眼看就要落成,此時放棄,鄭西元大概也是要抱著看笑話的心態,而康陸,也許也會將戒心放到最低。
此一來,既不打草驚蛇,也乾脆利落,由聖人下旨,新軍遷往潼關的理由就成立了……
渠國公搖了搖頭,趙元良這貨真的成精了。
趙元良讓他呈上的藍田大營、散關大營,聖人一定不會批准。因為在此二處駐軍的弊端太過明顯,朝廷若是在散關排兵佈陣,必得要考慮劍南徐王的面子,也會讓朝堂猜疑聖人的動機。這對聖人來說,是不願意的。而藍田,原本就有兩千千牛衛,再駐五千,那離得近的淮西沛郡王又會如何想?沛郡王乃帝國肱骨,整個中原的護門羅漢,若是無必要,聖人絕不可能在淮西的臉上踹一腳。
是以,只剩下了一個潼關。
那為何不能是連線河隴的蕭關?那不也是一座關城,也有現成的大營嗎?
還真不行。
因為蕭關是河隴軍入關的必經之路,新軍控制蕭關,沒辦法掌握新軍軍權的鄭西元是絕不會同意的。那樣,萬一太子腦袋搭鐵與河隴曖昧,那豈不是間接幫著河隴軍打通了京畿?就算提出來,也一定會被強烈反對的。
唯有潼關,也只有潼關。
不觸及朝中各方利益,離各方都遠。
聖人思慮再三,暗暗嘆了口氣,道:“若長安果真不能容下新軍,那便只剩下潼關一地了。”
渠國公道:“也不是不能容,只是當下長安府確也沒有必要承擔此等重責。長安府的百姓,也能少些負擔。”
“那便如此辦吧!至於渭水南岸的新營,改軍糧倉吧。回頭等元良能走動了,我親自與他解釋一番。”聖人決定不再糾纏,這事就這麼定了。但如此一來,太子就必須要離開長安,遠赴潼關。聖人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