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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好,不憋悶。我跟你說,這池子可比大興宮的小不了多少!”
達念接過趙正手裡的圖紙,仔細地揣摩,一看趙正竟是要挖一處露天水池用來洗身,頓時臉紅了半邊,“元良你這不務正業的,池子挖在哪?院裡就這般大,一眼便就望了個通透,哪裡能光著身子下池子裡去洗身!”
趙正就喜歡達念這嬌羞又不做作的模樣,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,“我準備把院牆推了重砌,做高做厚。讓旁人輕易瞧不見。然後便在池邊設一門卡,凡是想要親睹侯爵夫人沐浴的,給錢五十貫……”
“死樣!”達念嗔了一聲,便收拾桉上的文具,“妾不與你說了。”
卻聽屋門“咄咄咄”地響了起來,達念連忙坐直身體,趙正也收斂了眼神,“進。”
赫連雲天推門而入,拱手道:“夫人也在。”
趙正看了一眼赫連雲天,“夫人在你就不會說話了?無妨,難不成我還有什麼見不得夫人的事須瞞著她不成?”
“是,侯爺光明磊落!”赫連雲天拍了個馬屁,轉而道:“後院那二位,已是快要撐不住了!若是再折磨下去,恐怕明日日出之前……凶多吉少。”
“元良!”達念皺著眉頭,有些責怪,“後院原本是我種花之處,你若是鬧出了人命,那這花我還得怎麼種下去?你試探她們多少也得有個底線。她們不過是嬌滴滴的娘子,哪裡經得住你這般料理?”
趙正卻不理,“招了麼?”
赫連雲天搖頭,“脾氣死硬,尤其是那高雲婷。”
“王巧巧呢?”
“她倒是一味求饒,只是不肯咬死供詞。遵侯爺訓示,不傷她二人面容、手,只望身上招呼。用了刑,仍舊沒有效果。看來,這二人當真還是有些骨頭的。不如今日便放了吧……”
趙正輕描澹寫道:“你主事還是我主事?”
赫連雲天連忙低頭告罪,“自是聽侯爺安排!”
“再餓她們一夜!”趙正仍舊面無表情,“做這行的,沒有點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怎能立足?往後她們要挑大樑,若是連我這關都過不去,將來無異於虎口投食!”
“可是……”赫連雲天“嘖”了一聲,“可是這等折磨,連軍中將士都沒幾個人能撐得下去啊,侯爺!你不如親自去看看,那……那也太慘了些……”
“自照做便是!”趙正拿起筆,想了想,看了看達念,又看了看赫連雲天,終於是嘆了聲氣,起身道:“我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後院關押高雲婷與王巧巧的屋子原本是用來堆放柴火燃料的,趙正令人將它搬空,置辦了鉤子、椅子、鞭子、火爐等一應刑具。趙正進去的時候,光膀子魁梧大漢正拎著水桶往北吊起的兩個娘子身上澆冷水,王巧巧嗚嗚咽咽,哭哭啼啼,高雲婷橫眉冷目,一張蒼白的臉上,兩隻鳳眼狠狠地盯著對著她吠笑的走狗。
見趙正進門,眾人收起了猙獰,肅立在了一旁。
“侯爺!”
“都下去吧。”趙正拖過來一隻胡登,坐在兩人的面前。
高雲婷的一隻衣袖被扯得稀碎,隱約露著半邊胸脯。赫連雲天呶了呶嘴,趙正順著他的視線瞧去,王巧巧一臉髒汙,梨花帶雨,“侯爺,妾等是何處得罪了你,竟是讓侯爺如此對待?可憐我雲婷阿姐……嗚嗚嗚嗚……”
趙正“刷”一下,展開了一卷寫滿了字的紙卷,“說實話,憐香惜玉這等事原本我是不屑做的。只是緣分使然,二位娘子的身份太過敏感。若只是花樓聽曲,看雲婷舞劍,趙元良應是十分愜意,換了此處,苦了二位娘子,也苦了我趙元良的一片心意。長安總領暴露,暗樁已沒了價值。盧玄整頓不利,私藏軍械,罪該當誅。我替涼王整頓,盧玄首當其衝。你二人常年在盧玄身側,當也知道他的一些秘密。我給你們兩個選擇,一是與盧玄一道去死,我絕不攔著。二是檢舉盧玄不臣之事,我保二位平安。”
高雲婷一言不發,王巧巧卻顯得躊躇,“不知侯爺所述之不臣之事,又為何事?”
“譬如伏火雷之事。”趙正道:“他有多少,藏在何處。”
“侯爺莫要再廢唇舌了。”高雲婷忽然道:“妾等受執事照拂,受媽媽養身之恩。自當竭力圖報。什麼伏火雷,妾卻不知。巧巧阿妹一直在花樓待客,她更不知。侯爺若是想從我二人嘴中知道些盧執事的秘辛,侯爺不若將盧執事也一塊綁來就是。”
趙正冷笑一聲,“你當我不敢?”
他從袖袍中取出一本冊子,在二人面前亮了亮,“長安暗樁名冊,昨日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