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擾趙正,便就轉身離開。
在營地轉了一圈,朗多秦又回營帳坐了一會,想睡一覺再出門轉轉。但一挨著氈毯,卻忽然又感覺不太對。
也說不上哪裡不對,就覺得後脖子涼涼的,感覺有人使勁地在往後腦勺上扇冷風。
朗多秦翻了幾個身,始終睡不著。於是乾脆坐了起來,仔細地想。這一想,便就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那黑了營火的營帳邊,少了一匹馬!
巡哨說回鶻左部接引使來了八個人,可營帳邊的馬欄旁,只栓了七匹馬!
營地只是臨時搭建的,雖然公主大帳周圍和玄甲軍營地是用車做了攔馬防護,可外圍的右武衛哪有那條件圈出一塊地來營地到處透風,帳篷外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原。有人趁夜熄滅了營火,而後悄悄地牽了一匹馬,走了。
朗多秦眼珠子轉了轉,決定去摸個清楚。
他再一次披了甲,想要去回鶻人的營帳中檢視。但還未靠近帳篷,便聽見了有人在說話。營帳外還坐著個人,分明是他們的哨衛。
朗多秦沒敢靠過去,怕打草驚蛇,只隔了數十步,藉著別處的火堆粗粗一數馬匹,確實少了一匹。
右武衛的巡哨走了過來,朗多秦招了招手,“可見有人出了營地或是有人從外回了營地“
巡哨們紛紛搖頭,“不曾!如今便就盼著旅帥回營。段旅帥下午出去後,還沒有訊息!”
朗多秦點點頭,站在空曠之地環顧四周。
今夜沒有月光,能見度不高,只有遠處有微微隆起的丘陵。向南是大漠,向北是回鶻左部的牙帳方向,向西是北庭方向,向東……
是室韋。
朗多秦出了營地,在黑夜裡的草原上向東走了二里地。
站在高處,俯視往下。
此處看得遠,右武衛白天在此有哨衛,夜裡有哨巡。坡下是回鶻牧民的營地,那裡牛羊成群。
朗多秦的目光從牧民那看不清模樣的氈帳群中抬起,向東延伸。正想看得更遠,卻忽然感覺腳下似乎有人靠近。
“何人!”
朗多秦出聲問道。
那人顯然嚇了一跳,抬起頭來,卻見黑暗中似乎是有一個黑影,腳步一滯,答道:“軍爺,我是坡下的牧民……”
朗多秦冷喝一聲,“這深更半夜的,你不在氈帳裡睡覺,爬到坡上來,可是打探唐軍虛實”
“不敢,不敢!”那人道:“夜裡睡不著,牽馬出門喂些草。”
說罷,還一邊揚了揚手裡的馬疆,一邊靠了過來。
朗多秦哼了一聲,“哪裡沒有草為何非得上了這坡”
“坡上的馬草豐腴……”那人不緊不慢,黑暗中手裡往懷裡掏。
“還說不是探子!”朗多秦何等眼力,只一側身,一柄鋒利的匕首便從身側刺過。那人靠近偷襲,一擊不成,連忙就地一滾,往坡下滾去。朗多秦飛身一撲,鐵甲蓋了上去。雙手照著草裡的黑影一抓,只聽“咯”一聲,匕首在鐵甲上劃出了一道火花。
那人抬手又要往朗多秦腿上刺出,朗多秦是何人端得是勇冠石堡城的人物,乃中勇武軍石堡門神,一人扼守要道,單挑百餘唐軍左武衛,殺得左武衛屁滾尿流。面對這般小小探馬,矮身一蹲,伸手一抓一擰,便聽“嘎”一聲,就折斷了那人的小臂。
那探馬卻也不喊,只悶哼一聲,朗多秦一把擒住他,將他拿了起來。誰知那人還有後手,左手一掏,又是一柄匕首,照著朗多秦的面門刺來。
朗多秦歪頭一避,眼前接著一花,隨即一股鮮血噴在了臉上。那人一刺未中,情知再刺無用,打不過就是打不過,於是反手一匕首,抹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乾淨利落。
鮮血仍在噴湧,手裡那人卻漸漸地軟了下去。
朗多秦拎著屍體,正想上坡,卻聽坡上有人開口喝道:“何人在此”
朗多秦抬頭看去,黑暗中似是有一隊人影,乃是右武衛巡哨。
朗多秦沒有聲張,只告訴右武衛有探馬滲透,讓他們多加提防,不可炸營。巡哨吃了一驚,心中暗自後怕,若是沒有朗多秦,這探馬便就直深入營地了,於是紛紛感謝。
朗多秦並不多言,也未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,他把屍體扔在地上,自己下了山坡,回得營來去找趙正,到了玄甲軍營地,剛好碰見趙正正自閒逛……
趙正靜靜地聽完,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。
“赫連雲天!”
“某在!”赫連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