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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聽懂了,臉上終於浮現了笑容,“我便寫張手書與你,不過這詔令,還是晚一些給好。天使自去見了可汗,便知我未說謊。日後等新汗登基,這詔書你再給不遲!”
趙正一臉震驚,“可這詔書上,寫的是藥羅託的名字,新汗自有新的詔書恩錫……”
“誒,一來一往,多麻煩!”巴特道:“這遙遙數千裡,快馬加鞭也要幾個月。新汗登基,要的就是民心和軍心,有這詔書加持,不是水到渠成麼?不過是改個名字,這事就不便再麻煩朝廷另賜了。等時局穩定,我定再向朝廷請詔!天使,將在外,君令有所不受嘛……”
趙正一時樂了,這話怎麼聽得如此熟悉?於是哈哈大笑起來,“也是哈!這也省了不少麻煩呢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巴特捋著鬍子也大笑起來,“英雄所見略同……”
說罷,便紙墨筆硯伺候,當場給趙正寫下了一份手書。
吹乾墨跡,巴特將那紙張疊好,鄭重地交給了趙正,“這汗位,可不是那般好坐的,特勤尚小,這軍政大事到時,怕又要壓在我身上了。”
“外宰言重了!”趙正笑眯眯地接過了手書,小聲道:“咱就說句不恭的話,這汗位汗叔也不是不能坐啊!”
巴特聞言,伸在身前的手頓時顫抖了一下,“天使慎言!此事怎可胡言亂語?”
“瞧我這張嘴!”趙正又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,“失言失言,此乃回鶻內政,我就不過問了……誰做這新汗,趙正拱手以待便是!”
說罷,起身告辭,“叨擾良久,我這正要去看看可汗病情,回頭我再來,與汗叔說說這吐蕃的事。汗叔可能不太瞭解,吐蕃人,可壞了……”
巴特連連點頭,“洗耳恭聽,天使可得再來!”
“一定一定!”趙正退出了帳外,帳簾一掀,剛好一個粗壯的軍士端著一條盤炙羊排,正往處走來。巴特送到帳外,見趙正眼睛直盯著那羊肉,不經意地笑了笑,“天使,這羊肉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,不若伱端了去,也好當朝食吃了。回頭我再讓人送甕酒去你帳內,吃飽喝足,咱們挑個時辰再聊?”
“恰好,恰好!”趙正毫不客氣,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紙卷塞進了懷裡,兩手一接,端過了條盤,又寒暄了兩句,告辭而去。
胡三大在帳外候了快有一個時辰,眼見太陽越來越高,曬得人內心發慌,也不見趙正出來。於是小心翼翼,一直在觀察中軍動靜,卻見鶻軍軍士們不似有什麼異常,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。
趙正出來時,胡三大正坐在沙地上,抓著一把沙子揚著玩。
“接著!”趙正把羊肉條盤直接塞進了他的懷裡。
胡三大一時措手不及,“嘖”了一聲,羊油弄了一衣襟,“怎麼了這是?”
“汗叔賞給你的。”趙正揹著手在前開路,胡三大端著盤子起身,在後緊緊跟隨。
“談得怎麼樣?”
趙正冷哼一聲,道:“這不是一隻狐狸,這是一頭心比天高、命比紙薄的野豬。”
“怎麼說?”胡三大興致盎然,能讓趙正稱之為狐狸的,大概就像安郡王、左部敦王那種,喜歡玩陰招的。但是他是第一次聽趙正給人冠以“野豬”的名號,一時難以理解。
趙正道:“知道野豬嗎?”
“野豬嘛,誰還沒見過?”胡三大道:“元良可是忘了,我在河東汾州時,便是獵戶,射的野豬怕是比吃的都要多。”
“那你肯定了解野豬是何習性了?”
胡三大點頭:“野豬這玩意,性格橫衝直撞,頑劣兇猛。你要說他像野豬,豈不是個驍勇的猛人?”
“啊呸!”趙正不齒道:“你是盡說優點了。野豬這種東西,骯髒,一根筋,敢懟著獵槍往前蹚,不知死活二字怎麼寫,不識時務,不懂策略,全靠莽!我大唐天使在此,他居然還敢玩這般花樣,被約茹人當成猴子耍,不是野豬是什麼?”
“何為獵槍?”
“一種打獵的長槍,你沒見過。”趙正轉移了話題,道:“這事我已挖好了坑,跳不跳,就看他是不是野豬了。”
“這就要把人往坑裡帶了!?”胡三大一臉崇拜,“你這是幹了啥啊?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!”
“能殺人的不一定是刀槍,所謂人言如虎,殺人於無形。”趙正走了幾步,忽然停了下來,“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,畢竟野豬也是不怕死的。三哥,你去我與你說過的那氈帳,尋細作立即通知右武衛,讓他們快馬加鞭,趕到鐵門關來!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