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間的喜歡,只是想,貴為回鶻汗國的可敦,可汗的正妃,怎得如此輕佻?莫說阿史那汗還未薨逝,只是昏迷不醒。就算他已死,汗國的可敦又怎能輕易招惹?
他代表的是大唐,一旦出了差池,傳出了什麼緋色流言,回鶻人還不得對大唐弔民伐罪?反戈一擊?
趙吉利卻“吃吃”一笑,道:“元良你如今怎地這般小心謹慎?要我說,阿史那去了也就去了。你剛好出賣個色相,我等在安西的日子也好過一些。我聽說回鶻可汗就一個兒子,他一旦薨逝,必定是那明特勤繼承汗位。你若是得罪了這小娘子,你就不怕她愛而不得,給我們使絆子?我知你家中有嫂夫人三位,可再多一個又如何?而且還極有可能是回鶻皇太后,這牌面……便是在朝堂,旁的人還不得羨慕死?”
“呸!”趙正啐了一口,“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!”
那跑在前邊的嚮導回過頭來,一臉好奇,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。趙吉利連忙閉了嘴,只是看著趙正,玩味地笑。
可趙正沒心思開玩笑,他知道這玩笑的背後意味著什麼。他與周家姐妹,那是趙金玉和平涼嬸孃們做的決定,他沒拒絕,那是因為有周集的關係在。他與達念,是因為達念救了他的性命,二人相攜,日久生情。
看似家中三個美眷,實則要說趙正花心,卻純屬信口開河,冤枉好人。什麼人能招惹,什麼人不能招惹,趙正心中自有一本賬簿。
而且這事也只是趙吉利個人的臆測,八字仍沒一撇,便有的沒的,說得跟真的一樣,實屬可笑了些。
趙正囑咐道:“此事休要再提,不然你便回平涼吧!”
趙吉利見趙正一本正經,知道他是認真的,於是收起了玩笑的心思,默默地趕路。
八十餘里路不過個把時辰的事,那嚮導輕車熟路,徑直將人引到了鐵門關下。
那鐵門關依兩山而建,扼守山路險要,關牆與山體相連,關上箭樓聳立。乃安西通往北庭的重要隘口,如同一扇鐵門,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。
過鐵門關,順孔雀河往南走山路二十里,便是廣袤的安西大漠,出了山往東是焉耆,往西是龜茲。
吐蕃軍隊在關外連營三十里,設寨十八座,牢牢地封住了鐵門關向東西的交通勾連。
關牆上汗庭狼旗遍佈,關內營帳滿地。龜茲與焉耆數千難民,帶著牛羊,漫山遍野,到處都是。
嚮導去了關前大營,趙正則牽著馬匹,四處轉了轉。
鐵門關原本只是一處關卡,說地勢不適合放牧更不適合耕種,只單純地用於軍事。是以鐵門關內外並無市集。此時倒是有人支了攤,賣些盆盆罐罐,胡餅羊湯,別的就再也沒了。
往來巡視的哨隊倒是一隊接著一隊,穿著皂色甲袍,裹著頭巾或戴著高頂氈帽,揹著尖頂鐵盔,下著土色布裙,腰間挎著細長的回鶻彎刀。
趙正尋了一處陰涼的羊湯棚子,坐下叫了盆羊肉,路面上一隊騎兵馳過,頓時灰土飛揚,迷了雙眼,丈內竟是不見人影。
趙吉利“呸”了一口帶著沙土的唾沫,齜牙咧嘴,道:“這滿地的馬糞,連聞著的都是牛羊的羶味。都吃羊肉,怎地涼州就不會死這般情景?”
趙正道:“此處山谷阻擋,風自南北灌入,便在關內關外來回激盪。灰土沙石被風捲著跑,那牛馬羊的糞便味道,不就跟著到處亂竄?”
他取了一方布帕,遮住了口鼻,又學著回鶻人的模樣,弄了一截稠料,蓋在了頭頂。
兩人喝了一碗混著沙土的羊湯,滋味真是一言難盡。趙吉利坐在矮小的胡凳上,吃喝不太得勁,於是端著碗,一邊看遠處山地風景,一邊站著吃肉。卻不料身邊忽然擠進了一個人影,趙吉利一時不察,那人便道:“天王蓋地虎!”
趙正正埋頭喝湯,聞言心道這話怎地如此耳熟,於是下意識答道:“寶塔鎮河妖!”
回過頭來,卻見面前一個回鶻人穿著打扮的漢子,穿著黑袍,面遮黑紗,只留在外面的眼神有些熟悉。
“元良這一路可還妥當?”
那人眼角含笑,一邊取下黑紗,一邊看了過來。
只見那人國字方臉,一雙杏目,粗眉高挑,嘴角略彎,臉上帶笑,一時便就吃了一驚。
“梁珅?”趙正吃驚過後便哈哈大笑,一拳錘在了那黑袍漢子的肩窩:“你怎在此處?特地等我?”
“快先別說話,給我一碗湯喝!”說罷,便不管不顧,端起趙正面前的湯碗,顧不上燙,”咕嘟咕嘟”地喝了個底朝天,手裡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