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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敦聖明!”
帳下回鶻眾內臣見趙瑤林接過那酒,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,便紛紛納頭就拜,山呼千歲。
迎送交接禮成,崔功成送回鶻眾人出帳。待公主沐浴更衣之後,便要換乘回鶻汗帳的車駕,右武衛也須得客隨主便,讓出護衛職責,只能遠遠地護送車駕到達庭州。
差事眼見便要完活,趙大柱對著趙瑤林的身影暗自嘆了一口氣。他倒是可憐這淮西娘子,跑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一輩子就與風沙作伴了。
趙大柱出得帳來,侍女們正忙活著燒水,準備華麗的百鳥裙。
遠處的回鶻馬隊靜靜地矗立,等待啟程。趙大柱爬上高坡,站那正望著遠處的大漠連綿,忽然視野之內,一騎快馬飛奔而來。及得近處,回鶻騎兵上前阻擋,那人卻高呼:“蒼宣侯軍令,趙大柱何在?”
……
趙正的眼皮一個勁地跳,跳了整整一個晚上。
飧食之後,心緒忽然變得不寧,趙正以為是沒適應大漠的氣候,加上吃的又多是羊肉,肚子裡咕嚕咕嚕地直竄。
他從氈毯上爬坐起來,閉上了眼睛。
關前大營內沒有專門安置使臣的帳篷,汗叔巴特為了不讓他接近阿史那汗,特意將他安置在大營一角,遠離汗帳半個營區。
此時已近三更子時,回鶻軍營中傳來了巡哨的步伐聲,這聲音從住進這帳篷開始,便就一直響個不停,彷彿他不是天使,而是囚犯。
身邊的胡三大睡得跟豬似的,鼾聲震天撼地。趙正煩不勝煩,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。
胡三大睜開眼睛,只見昏暗的燈火下,趙正披頭散髮,一臉惆然。
“甚事啊?元良!?”
“穿上衣服,出去走走!”趙正蹬上了鞋子,起身活動了一番筋骨,胡三大極不情願地翻了個身,“出門便是一座連一座的營帳,一不小心就到了回鶻人的禁地。大晚上的,別讓鶻軍把你當細作,一箭射回河西……”
“你不也會弓射麼?怕甚!”趙正覺得胸口憋悶,感覺不出去呼吸新鮮空氣,怕是要悶死在這帳篷裡。
胡三大沒轍,只好起身穿了衣服,披了一身皮甲,掛了弓韜箭壺,趙正看了一眼,罵道:“你掛些個這玩意能有個球用?”
“總不至於別人射你時我沒東西射回去。”胡三大一邊說,一邊掀開了帳簾。
“去哪?”朗多秦抱著橫刀,直直地站在門口。
胡三大一臉晦氣,“元良說憋悶,我陪他出去走走。”
朗多秦看了一眼趙正,“夜深了,營內暗哨巡哨頗多,你要去汗帳,怕是半路就要被人劫下。”
趙正一臉茫然,“誰說我要去汗帳?”
“可那乞力柔然不是約你去汗帳麼?進營分手時,我分明聽見的。”
“……”趙正一時語塞,他指著天,拉著朗多秦看天上的星星,“子時了啊,大舅子!你當我吃了熊心豹子膽,這個時候,在這個地方,去和回鶻可敦幽會不成?”
朗多秦“哼”了一聲,“伱們漢人花花腸子多,我爭辯不過你。但深夜在軍營之中走動,確實不妥,你還是回營帳吧,我在此地看護,你可睡個好覺!”
趙正眨了眨眼睛,愣在原地。朗多秦一步也不讓,如牆一般堵在帳口,也不回頭看他。
趙正想解釋,可話到嘴邊忽然發現,這事越描越黑。想來都怪趙吉利那張臭嘴,黑的都要被他說成白的,朗多秦單純,被他幾乎話便就忽悠瘸了,抱定了趙正與那乞力柔然有一腿的想法。
胡三大便就在一旁傻笑,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趙正,“誒,其實老實說,你與那回鶻可敦孤男寡女在大漠裡的那一夜,可發生了點什麼?趙吉利說你是抱著她回來的,那娘子還不肯下來,死活賴你身上?”
趙正瞥了他一眼,看著那一張八卦上臉的神色,心道神特麼地孤男寡女,改天就讓你和趙吉利做個伴,一起去衝疏勒城牆算了。
“元良!”朗多秦轉過身來,看著趙正,“阿念歡喜你,依賴你。我們蘇毗松女只要看上一個男人,那就是一輩子。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你若是對她不起,我便就不認你。”
“行!”趙正擺手,指著倆人:“你兩個談!我回去睡覺。”
“有什麼事,你與那可敦,明日再聊,也不遲!”朗多秦甕聲甕氣地補了一句。
胡三大嘿嘿嘿地笑,朝朗多秦悄悄地豎了個大拇指,轉身要跟著趙正回去,卻被趙正一腳踹了出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