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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時,便已是如此了。怎麼信中還說了別的或是我不能看的”
“倒不是!”胡咄度把信折了起來,放進了自己的懷裡,他嘆了口氣,站起了身。
“瀚海公!”趙正也連忙站了起來,追上來,“眼看都快晌午了,用些午食吧。”
“不用了!我用不慣午食。”胡咄度揹著手,信步來回踱了幾步,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事情,臉上表情雖然不太明顯,有些隱晦。但趙正能感覺得到,他此時的心情有些躊躇,似是在謀劃著什麼大事。
趙正直等了一炷香的時間,胡咄度終於停了下來,似是打定了主意。
他道:“時辰也不早了。元良,吐蕃人既然已經退卻,為了熄人非議,安戎軍城外大軍我回去之後便讓他們撤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趙正急了,“這怎能行”
“誒!”胡咄度斬釘截鐵,“漠北草原一路向西,我已有佈置,吐蕃人只要敢來,他們的一舉一動,自是逃不過我的眼睛。城外我留下一千人馬,護你西行便是,至於右武衛,聽或不聽,且由他們去。不打緊!”
趙正連忙推手,長揖到地,“瀚海公高義!元良替公主多謝了!”
胡咄度笑了笑,拍了拍趙正的肩膀,“此一行,路途遙遠,我看你安戎軍內車架盡毀,雖然新造了些,可也捉襟見肘。不如元良在安戎軍且安心再等幾日,我調些車馬來!”
“那便最好了!”趙正喜出望外,語氣神色裡興奮不已,一時手舞足蹈起來,“來人啊,備酒!”
“元良且慢!”胡咄度伸手拒絕道:“酒就不喝了,我還得著手撤軍事宜,等元良自安西回來,且來牙帳,你我一醉方休!”
“是是是!”趙正便順了他的意思,恭送左部敦王瀚海公胡咄度出城。
兩人到了城門邊,胡咄度又看了一眼右側的右武衛,仍舊一動不動,殺氣騰騰。他又看了一眼左側的玄甲軍,一個個軍容不整,軍甲不齊,正自躲在陰涼之處歇息。
胡咄度笑了笑,轉過身,對趙正道:“蒼宣侯留步!”
趙正做了個禮,“瀚海公慢走!”
胡咄度若有所思,走了兩步,剛想上馬,忽然又回過頭來,道:“到了安西,還請蒼宣侯代我向汗王問一聲好!”
“那是自然!”趙正點點頭,扶著胡咄度上了馬,將馬韁鄭重地交還給他。
胡咄度左手扯著馬韁,右手握拳,在左胸上叩響,“大唐萬年長安!”
那聲音不大,但中氣十足,趙正連忙肅立,也已軍禮回之:“大唐萬年長安!”
……
二十餘騎順著來路一路又跑回了山崗上。
趙正上了城牆,眼看那高處回鶻大軍有了動靜,呼喊聲和號聲接連傳了過來,雖是離得遠,但那山上、山後的動靜卻十分清晰。
“他們撤軍了!”
身邊平涼幾人面面相覷,對趙正的佩服是五體投地。
“元良啊,你怎就把他給忽悠瘸了”趙吉利問道,“你篤定他會上當”
“無所謂上當這一說!”趙正道:“兵法有云,實者虛之,虛者實之。我只不過是投其所好,為自己買了一條路而已。”
趙正轉過身,見面前眾人疑惑,知道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,便道:“成不成,等後日就見分曉。大柱,傳令下去,加緊戰備,沒挖通的地道接著挖,以備萬無一失!”
“怎地還要如此小心翼翼”趙大柱追問道,“不是已經成了麼”
趙正搖頭:“千里之行,才積跬步。眼下我只是以話術擾了胡咄度的心智,他若是能轉過彎來,便知上當,是以在後日之前,一切皆不明朗,該預備的還是得預備。這兩日最為兇險,出了安戎軍,便是再兇險也不過如此了。”
“懂了!”趙大柱點點頭,自是下去整頓玄甲軍了。
胡三大和趙吉利二人跟著趙正回了中軍大帳,趙正問:“多鐸呢”
趙吉利答道:“按你的吩咐,已隨王長史押回涼州了。”
趙正深吸一口氣,默默地搖了搖頭。
堂堂的一個三好青年,爾虞我詐、欺天滿地,這哪裡是人乾的事情,太遭罪了!只盼著胡咄度這隻草原狼,沒有安郡王那西北的狐狸那般本事。
躺在榻上,趙正第一次覺得度日如年。
……
眾人並不知道趙正與胡咄度說了些什麼,更不清楚他給胡咄度的那封信上又說了些什麼。安戎軍一如既往,連續整軍備戰,已防回鶻大軍去而復返。這兩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