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妥?瀚海公還請多多指教,區區下回一定改,一定改。”
胡咄度見話已說開,也就放下了身段,“哼”了一聲,道:“信且不說。我入安戎軍時,右武衛仍自全神備戰,軍陣、號旗皆以戰時規制,全依你中軍大纛號令。彼時不分敵我,還算合理。可我已入安戎軍,已知我是友非敵,為何右武衛仍舊全神備戰,兵不卸甲,馬不卸鞍?你趙正陪同與我,全程頂盔貫甲,又是為何?我去見公主之時,公主大帳周圍的涼州府軍,看上去懶散,可各個都身強力壯,所立方位前後左右看似無意,實則已有合圍之勢……蒼宣侯,怕是那時,你就想捉我吧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趙正聞言,不禁大笑出聲,“瀚海公多想了!”
“你休得瞞我!”胡咄度道:“也怪莪審時度勢不清,被你三言兩語矇蔽了心智,當時沒有察覺,只在事後才有所警醒!蒼宣侯,我此時寧願你捉的是我,而不是罕拿!你無非是要這一路平安,我保你一路平安便是,罕拿,還請蒼宣侯放了吧!”
“放?”趙正停下了笑容,“草原上的狼,會輕易地放開到嘴的獵物?天上的雄鷹展翅翱翔九千里,就只是為了逗那野兔一樂乎?瀚海公,你是草原上的狼,你勾結吐蕃,我無話可說。但我趙正,並不是你的獵物。念在涼王殿下的份上,我在安戎軍未與你動手,那是因為我知道,左部有左部的難處,我亦不願多生事端。但這並不代表我蠢,也不代表我年輕就要任人宰割。三王子在我手上,我待之以禮,敬之如賓。就算到了安西,我仍然會把他當做我的左膀右臂。至於放了他,對不住了瀚海公,這般春秋大夢,勸你還是別做了!“
胡咄度咬牙切齒,“你若是不放,你可走不出這漠北!”
“我放了,就能走出這漠北了嗎?”
“我指天為誓!”
“誓言有用,這天下便就再無征伐!”
“趙正,我左部三萬將士,你拿何抵擋?真到那時,就休要怪我回鶻馬踏你大唐公主儀駕!”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趙正“當”一聲,把碗摔在了地上,說狠話誰不會!
“瀚海公,我與你說如此多的廢話,已是我趙正最大的寬容。公主車仗你踩便踩了,可你若是非要拿你左部十數萬子民的性命去試試我大唐的鐵蹄,那你儘可放馬過來。我趙正拼得一死,或許臨死前,也能在罕拿的脖子上開上一道血槽。你賭上了你渾身的家當,可我只要跑脫一人,不用三年,我涼州鐵騎必定上門問候你全家安康!我說的!胡三大!”
“有!”
一直站在身後的胡三大和朗多秦第一次聽趙正火力全開,懟得堂堂左部敦王大唐瀚海公一臉豬肝顏色,心中頓時爽快。
趙正叉著腰,當著瀚海公胡咄度的面,“傳我的令,全隊就地歇息,右武衛玄甲軍都有,原地繳了他回鶻軍的械!敢有違抗者,殺無赦!”
“趙正!”胡咄度胸口一悶,差點一口老血飈飛出口,他指著趙正,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來,身邊的親衛“擦擦擦”地抽出了兵刃,便想動手,趙正退了一步,朗多秦大吼一聲,一柄大斧“咚”一下,丟在了胡咄度的腳下。
“誰敢動,試試看!”
趙正轉身就走,嘴裡一聲呼哨,卻見公主車駕旁,中軍“趙”字號旗放倒。當即便聽傳令兵高聲大呼,此起彼伏,“中軍傳令,繳械不殺!”
“中軍傳令,繳械不殺!”
“有違抗者,殺無赦!”
跟著隊伍的回鶻軍卒們起初見左部敦王與蒼宣侯在涼棚中交談,還覺氣氛融洽,此時軍令傳遞,還仍自茫然,卻已見身側右武衛與玄甲軍刀兵出鞘,扣箭上弦,對準了自己。
在前開路的呼倫臺聽見身後異動,轉頭看去,卻見隊中回鶻兵們紛紛下馬,丟掉了手裡的武器,頓時便就明白了中了唐軍的奸計,他轉身去抽馬褡裡的長矛,卻猛然感覺腦側生風,轉頭一看,卻見一柄拍刃呼嘯趕到。
耳邊趙吉利大吼:“賊廝你敢動!”
呼倫臺連忙矮頭一躲,慌忙滾下馬來,才起身,想去抽腰間的彎刀,卻覺頭頂如雷擊下,抬頭一看,趙吉利已是躍在了半空中,勢大力沉一記泰山壓頂。
“繳械!繳械!”
呼倫臺緊閉雙眼,口中不由地連忙喊到。
趙吉利見他雙手撒開,已是放棄了抵抗,於是在空中引著拍刃橫掃卸力,卻“砰”地一聲,將呼倫臺的座駕拍得胸骨俱碎,倒地狂噴鮮血,抽搐了沒幾下,便就死去。
“早特麼幹甚去了!”趙吉利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