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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的唐軍甲士已突入城內,刀矛手護著弓弩手,以夥為伍,十餘人一隊。見人先射一輪弓弩,隨後刀槍齊上,擋者頓時披靡。
但仍然有人找到了馬匹,上了馬之後的吐蕃勇武軍總算有了一番模樣。馬匹踐踏著地上的血漬,朝唐軍義無反顧地衝去,隨後要麼被捅死當場,要麼被斬斷馬腳,摔落馬下,再被捅死當場。
漫無組織的抵抗對右武衛根本形不成威脅,三百餘人的吐蕃人,就算再精銳,面對的也同樣是精銳的唐軍右武衛,一旦讓一方佔據了優勢,情形就會變成一邊倒的大屠殺。
右武衛沖天的盔纓也被鮮血染紅,長矛手下還沒來得及披甲的吐蕃下勇武軍根本走不過一個回合。殺陣一浪接著一浪,齊齊向前的腳步聲和呼應聲此起彼伏,隨著長槍橫刀遞進,弓弩之下更無完人。
逐漸席捲整個軍寨。
僥倖逃出的勇武軍,顧不上身後那已淪為地獄的土牆。只盼坐下的戰馬能再跑快一些。但他們忽略了大唐的鐵騎。
右武衛兩百重騎一直嚴陣以待,立於高處肅殺默然。
趕鴨子一般的勇武軍被逐出了土牆的保護,灰頭土臉。
在曠野之中,他們是騎兵最好的目標。
勇武軍的旗總想要集結人馬,整軍再戰。但身後傳來的隆隆馬蹄聲,徹底撕碎了他們的美夢。
唐軍騎兵以馬槊、長槍為進攻的利器。雪亮的槍尖和槊刃已經足以讓人膽寒,但披著甲重達半噸的焉耆大馬才是所有人的噩夢。
朗多秦一馬當先,他已經很容易地辨認出那群驚慌失措、丟盔棄甲的軍卒。
那是勇武軍,和他一樣,是蘇毗人。
儘管他們披散了頭髮,但沒了軍盔,露出的那光禿禿的腦門,出賣了一切。
朗多秦咬著牙齒,腦海裡盡是石堡城下與唐軍血戰的勇武軍武士。他們光著膀子,與同樣光著膀子的唐軍爭搶一個山頭,屍體如碎石一般從山坡滾落。他們立在石堡城下,抵擋唐軍如潮水一般的進攻,足足六日,死傷一萬多人。
那時,大家都說,若是石堡城擋不住,唐軍便要奪了吐谷渾。唐軍奪了吐谷渾,蘇毗茹散落在吐谷渾的子民,就只能任人宰割。
蘇毗人從吐蕃翻越崑崙山遷徙到吐谷渾,再從吐谷渾翻越祁連山遷徙到河西。可如今,他們又從河西翻越了合黎山。
然後,便出現在了這青綠色的草原上。
他們本不該來,這裡並不是蘇毗人的家。
蘇毗人打仗,家人應是跟隨大軍而來。那在這些人的身後,會不會又是數千甚至數萬的蘇毗子民
朗多秦心中長嘆,但戰馬已然撞在了眼前一個驚慌的蘇毗年輕人的身上。朗多秦分明從那年輕人的眼神裡看到了對自己的驚訝。
他或許在吃驚,這個騎著馬,衝向自己的,為什麼也是一個蘇毗人!
朗多秦感受到了戰馬衝撞肉體的動靜,脆弱的人體被這巨大的撞擊力量擊飛了出去,落在了遠處驚懼的人群堆中。
來不及細想,身後右武衛的重灌騎兵已瞬間殺入了人群。靠著戰馬的慣性,馬槊輕易捅穿了兩個甚至三個人的身體。少有穿甲的勇武軍,連人帶甲被挑飛在了空中,鮮血像下雨一般兜頭灑下。
鐵蹄踏碎了人骨,甲片上沾滿了碎肉與布片。
朗多秦隨著右武衛衝到了盡頭,戰馬減速回轉,準備第二輪衝鋒。但眼前的景象,已是修羅地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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