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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況!”
趙正一怔,心說不是吧!以為室韋人連個安穩覺都幫唐軍睡了,心裡頓時大罵一聲,爬起身來一看,卻見遠處大營火光頓起,耳邊也隱隱約約傳來了人聲鼎沸。
“走水了”趙大柱臉上露著欣喜,“此時正好,元良,我帶人衝他一陣!”
“慢著!”趙正一把拉住了趙大柱,“是被偷營了!你且看著火勢,營中東南西北四角皆起,走水怎會走成這樣!”
趙大柱細細一看,確如趙正所說。軍營中走水是常事,可東南西北一同走水,那不是偷營是什麼於是當即吃了一驚,心道就算回鶻人得到了訊息,他也來不及就在今夜偷營,正自驚疑間,城牆上“咄咄咄”忽然敲響了梆子,右武衛大聲道:“西南方向,數十騎人馬!”
牆頭右武衛聽見了示警的梆子聲,連忙起身,火把點亮。
隊正高聲道:“架鍋燒柴,準備馬油、滾石擂木!弓手預備。弟兄們,聽我號令,準備退敵!”
一時間“嘩啦嘩啦”的甲片摩擦聲和雜亂的腳步聲響起,東牆大隊的右武衛從牆下跑步上牆,牆頭各處篝火點燃,大塊凝固的馬油被搬到進了瓦鍋中。
趙正一眼望了過去,只見三五百步之外,布在城外的火堆陰影外,似是真有一隊人馬疾馳而來。馬隊帶起的風颳著那火苗亂竄。及二百步,火堆越來越多,光線越來越亮,趙正定睛一看,卻見那馬隊二十餘騎,各個身著亮黃色軍甲。
“是右武衛!”趙正的腦袋當時就“嗡”地一聲炸了,頭皮也跟著一陣發麻。
送嫁隊的右武衛已全部入城,就算有流落在外的散騎以及派出去還未回來的斥候,也不可能有二十餘人。
這是右武衛,右武衛在偷室韋大營!
他知道右武衛的出現意味著什麼,可腦袋裡緊接著就是一片混沌。
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感受,只覺得在這遙遠的漠北,親眼看見了友軍的馳援,複雜的心情一時無以言表。
“我去開門!”
“慢著!”他握住了同樣激動的趙大柱,仍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,“敵情複雜,先確認身份!”
趙大柱一想也是,於是停步下來,繼續觀望。
那隊身著右武衛軍甲的騎兵直到了城牆一百步外,牆頭的右武衛終於射出了一箭。
那箭失帶著火,在空中劃過一道曼妙的弧線,“噗”一聲,扎滅在馬隊前。
“城下何人!”
值夜的隊正顯然壓抑了自己顫抖的嗓音,但出於職責,不能放鬆警惕。
卻見那二十餘騎停下了馬步,只有一人引弓而來,踱步到了城牆下,高聲道:“我乃玄甲軍司法,平涼胡三大,你自去請蒼宣縣侯忠武將軍……”
那人還未說完,卻聽趙大柱大吼一聲,“胡三!怎地是你!”
趙正一時也沒認出那人便是胡三大,只是覺得身形較為眼熟,此時聽他自報家門,那口音,那嗓門,那聲色,確是胡三大無疑。
“我去我去!”
趙大柱一時激動地不知從何處下牆,趙正卻拉著他,兩人顧不得戰時管制,從城牆殘一路跳到了城外,撲上前去,牆頭的右武衛連忙也跳下來十餘人,緊緊地跟在了兩人的身後。
胡三大扭頭一眼,就看見了趙正,登時從馬上翻身而下,奔跑了過來。
“元良!”
“三哥!”趙正激動到語無倫次,一把抱住了胡三大,“你如何來了!”
胡三大道:“說來話長,不單是我,王長史、金司兵、吉利也來了!”
趙正伸頭望去,身後二十餘騎他一個都不認識,反而身後的右武衛激動了好一陣,這裡面全是他們的熟人,雙方衝撞在了一起,抱在一起哈哈大笑。
“柳阿木你還活著啊!咱弟兄聽說你不是去了涼王衛隊嗎怎麼來了漠北”
“老子也想死啊,吐蕃人他不讓啊!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那便好!來安戎軍前,我們還擔心此處已被狗賊偷了,心說若是牆上掛的是烈焰獅子馬,老子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見那閻王鬼了!還好還好!”
……
胡三大臉上的興奮洋溢得眼睛都看不見了,他鬆開趙正,道:“線報說,河西下勇武軍異動,線報到的第三日,我與吉利就被叫去涼州府了。涼王殿下聽說結贊帶兵來了漠北,一時間就斷定他們要來對付你們。原本他是要親自來的,只不過他走不開,便讓金司兵領軍,王長史監軍,就近抽調了輪整的四營右武衛,馬不停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