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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失去了最大的戰略依據。失敗只是早晚的問題。
趙正一想到這,連忙拉了一把趙金玉,轉移了話題,問道:“殿下,聖人如何了?”
趙碩看上去對趙金玉有些生氣,此時見趙正問起,便嘆聲道:“昏迷已快半個時辰了,幾個御醫正在會診。”
“臣想去看看,不知可否?”
趙碩有些為難,“元良,聖人病危,循例你是不能晉見的。”
“那臣便就不見。”趙正無所謂,今日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涼王與太子雙方撕破臉皮,該出手時總是不能退縮的,幾個打一個,勝率大概還是有的。而且門外就是執金吾,太子的龍武軍鞭長莫及。
可趙碩只猶豫了片刻,便忽然道:“你去見見也好,你在場,總歸也能與太子周旋一番。我與他在聖人面前,向來尿不到一個壺裡去。”
趙正便笑了笑,道:“臣身上都刻著殿下的印記,與太子之間,怕也多是客氣,沒什麼轉圜的餘地。”
“不一定!”趙碩道:“我阿兄是軍旅出身,他最敬重的便是如元良這般的武功重臣。我聽說他與旁人閒聊時,也時常會提起元良你來。話裡話外,並未表現出有何嫌隙。今日這局面,你在,我也能少說兩句,省的兄弟當場反目,場面不好收拾。”
“那往哪個方向說?”趙正試探地問道。
趙碩回頭看了一眼甘庭殿,道:“擺明利害。太子雖孤傲,但他本性並不壞。我總覺得他身後還有別人在教唆,時時刻刻把我當做了敵人。但他須得知道,我與他之間不能兵戎相見,否則大唐便完了。”
“行,臣試試!”趙正瞄了一眼身邊站著的趙金玉,“金玉你也別走了,就站這想想。若是太子與涼王二人兄弟鬩牆,這朝中最快樂的會是誰?”
說罷,不等對方反應,趙正便推開了面前的殿門,直入而去。
聖人的寢殿門窗緊閉,幾乎是密不透風。趙正穿著鞋踩在殿中光滑的大理石面上,鞋跟“嗒、嗒、嗒”地在這空間裡發出了悠遠的迴響。鑲金邊的玄色帷幔下,御醫們跪了一地,俯首謹坐,噤若寒蟬。太子癱坐在榻前,握著聖人的手,眼淚如決堤一般流淌不止,顫抖的嘴唇竟是連抽泣聲都無法連續。高隆盛與鄭西元二人站在幔帳外似乎在交談什麼,趙正走了過去,朝三人行禮。
鄭西元顯然吃了一驚,低聲急問:“元良怎地來了?涼王呢!?”
趙正知道他想說什麼,只是鄭西元沒有想到,不僅是涼王不願走,趙正他也不願意走。
“涼王殿下傷心悲痛,正在殿外自悔。”
“他自悔什麼?”太子轉過頭來,“他有何自悔的?自十五歲起,他便隨阿爺征伐,日日陪在阿爺的身側。如今阿爺病重,他又恰好就在身旁。為人子為人臣,涼王都不該自悔,不過是假惺惺的故作姿態罷了!”
趙正沒有辯駁,上前一步,側眼望向了榻上。只見臥榻之中,聖人趙玔滿面青紫,嘴唇尤甚,胸中似乎有些異響,仔細一聽,卻是像堵了什麼,“呼隆呼隆”之聲,隨著胸口輕微起伏,愈發清晰。
趙正轉身問御醫:“聖人痰症有何症狀?”
其中一人抬頭,看了看趙正,又看了看太子。
“讓你們說便說!本事沒有,話都說不出了麼?”趙坤如同發怒的獅子,鼻涕眼淚直噴了一地。那御醫連忙拱手,“回太子,回上護軍。聖人痰症發病毫無徵兆,起勢極為湍急。肺中滲痰量巨,臣等施以銀針,亦不能緩解。此時又不宜用湯藥,否則聖人呼吸阻滯,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你們商議了半天,就得了這個結果?”
“倒是有個法子……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那御醫不敢接著說,臉上猶豫,手也有些抖,“只是須切開……切開聖人的喉管……清理淤塞,方……方可!”
“大膽妄為!”趙坤氣急敗壞,起身便要去抽拔榻邊掛著的聖人寶劍,趙正連忙一手摁住了他,“太子莫慌。”
趙坤伸出手指,指著那群連忙扣頭的御醫道:“這幫酒囊飯袋,想了半天竟是想到了此等惡毒的法子。聖人原本還有一口氣在,若是切開了氣管,焉能活命?這些大膽狂徒,今日我必讓爾等血濺五步!”
趙正見太子確實是急氣攻心,知道他盛怒之下定是要殺人見血,便連忙一伸腳,擋在了他的面前,一雙手握住太子握劍的手,沉聲道:“太子穩重些!御醫說的是救人的法子,不是殺人的法子!”
趙坤惡狠狠地瞪著趙正,“怎地,上護軍也要謀反?”
“臣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