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蕃王庭邏些。此戰,兵部尚書左恩慶極力促成,首輔林仲默許。雖然門下省拒不籤令,但聖人早稱病兩月,移駕東都避暑。朝中之事唯太子趙坤、首輔林仲把持。中書省擬詔,直接繞開了門下,聖旨直達兵部。
門下被林仲架空,手續合不合法另說,但詔書上有聖人簽名。
門下各部在朝堂上頓時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,口誅筆伐,紛紛指摘林仲擅權,連御史臺也看不下去,站出來直呼不合規矩。趙金玉的岳丈、門下侍中鄭西元更是當堂大呼三聲“天要亡我大唐”,便口吐鮮血,倒地不起。
便就是在安郡王囑咐趙正安心呆在安西,莫要想著回涼州的關鍵節點。唐軍抽調黔中、淮西、江南各道府軍三萬餘人,伕役八萬餘人,加上監視南詔的左右領軍衛,合兵五萬,號稱二十五萬,兵部尚書左恩慶親自領兵出征,自北、東、東南三個方向悍然入侵南詔國……
趙正仔細地看信。
趙碩說,詔令一同下到了涼州都督府,責成河隴自百穀城出兵,鉗制上、中勇武軍。但趙碩深知這其中貓膩,太子一黨這是利用聖人不議朝的空當,想要在南詔找回原本該屬於他們的地位。
林仲的想法也十分到位,他就是摸著河西下勇武軍不敢動彈,上下約茹被趙正打殘,象雄仍未恢復的弱勢空當,才有如此把握大動兵戈。他比安郡王和趙正想得還要遠,什麼經營河隴安西,收復吐谷渾,這些都太慢。只要拿下了南詔,挾勝利之餘威挺近高原腹地,插邏些一個措手不及,那還不是手到擒來?
南詔不過三四萬人馬,且多部落民軍,戰力一向弱於大唐,此戰以強擊弱,勝算頗大。
到那時,迫使吐蕃王庭投降,完成大唐復仇之戰,那河隴的地位便就直線下降,涼王便就沒有資格與太子殿下角逐,而林仲在朝中的地位,將會更加穩固,大權獨握。
於是趙碩稱病,河隴軍政盡皆交予王渠讓代行職責。
王渠讓也十分謙遜,一連修書三封上稟朝堂,稱河隴新軍雛形未定,河西右武衛亦不能脫離,眼下唯駐守鄯州的左武衛能戰,只是渠讓拙於軍事,涼州善武之將皆在安西,都督府下不能履職,盼朝廷派員督戰,河隴定不遺餘力,供給後勤……
趙正越看越覺得這就是個笑話,看著看著,突然就笑出了聲來。
大唐的軍事,大概分為幾塊。一塊是雍涼,能征善戰者皆於此地,左右武衛如是。一塊在隴西、河東、河北,多為聖人舊部,朝廷禁衛,林仲輕易調動不得。第三塊便是在劍南、黔中,這一塊一直是太子殿下的後花園,兩地軍政把持在林仲手裡。第四塊不談,便是淮西、江南、嶺南腹地,於各處都鞭長莫及,且兵員較少,乃大唐稅賦重鎮,不可輕易抽丁。
是以太子殿下要動南詔,那動的全都是自己人。涼王殿下不僅沒有反對,還順水推舟,拱手將河隴的左武衛也奉送出去。蓋因左武衛也曾是太子麾下,領軍將軍皇甫隆雲雖然駐守鄯州,可他卻是太子一脈的肱骨。
這事掰開來說,就是太子一黨孤注一擲,全力以赴,擺開了一個高射炮打蚊子的架勢,要去對付一個原本與大唐交好的友國。
可他們認為能輕而易舉地拿下這蠻荒之地,實際上根本沒有把這其中的風險考慮地透徹。
吐蕃只是在天竺、安西被打殘了而已,又不是被打死了。他如今的確已經失去了對外發動擴張戰爭的能力,但他的衛茹卻始終沒有受到根本性的削弱。衛茹是吐蕃的禁衛軍,或許戰鬥力不如左右領軍衛,但在南詔荒林、橫斷高原上,他們還真不怵大唐的鐵蹄。
“三王子!”
趙正剛放下信,恰好看見罕拿從門外進來,於是笑著打了一聲招呼。
罕拿見趙正起身去拿酒,於是幫了一手,給他滿上,問道:“侯爺,什麼事高興成這樣?”
“呵呵……”趙正沒來由地愈發開心,手裡端著的琉璃杯都灑出了酒水。罕拿將手裡的賬本丟在他的面前啊,道:“有什麼開心的事,侯爺不妨說出來,讓我也開心開心。這幾日整理鑄幣坊的賬冊,頭都已經大了兩圈……快,何事如此興奮?”
趙正搖了搖頭,這事他不好說啊,總不能當著一個回鶻人的面,去嘲笑自家首輔和太子殿下愚蠢至極吧。
他現在終於知道,為何安郡王不讓他回河隴了。
若是此時回了河隴,那他不就成了去吐谷渾督戰的那個冤大頭?南詔毒障之地,河流縱橫,山勢崎嶇,根本不適用於大兵團橫衝直撞。若是那般好打,大唐武功蓋世,如日中天之時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