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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督府後,卻見朗多秦、趙吉利也回來了。加上胡三大、趙大柱,這四人當中阿比也就只認識趙吉利,便主動地問了好。那幾人見了阿比,起初還不在意,直到趙吉利喊了一聲“大舅哥”,頓時齊齊望了過來。
趙大柱甕聲甕氣,“你人在吐火羅,怎地還拐了個約茹女子?怎地,約茹一軍出征吐火羅,是帶了家眷的?”
趙吉利大大咧咧,拉著阿比介紹說:“你幾個啊,都給我看好了!這是我大舅哥,如今也是都護府下馬軍教頭……”
“還兼了馬場巡檢。”趙正出門,道,“你們手底下的馬匹、馬具,可都是他的功勞!”
阿比不敢居功,向眾人行禮,“我哪有都護說的這些功勞,不過是盡己所長,為安西盡一些綿薄之力!”
“大舅哥謙虛了!”趙正招了招手,“都進來說話。”
眾人便像在平涼一般,勾肩搭背,一起入內。趙正詢問了各馬場情況,又問了一些渠水流域的生計。阿比順道也將這周圍的民生一併帶回了都護府,事無鉅細,說了半個時辰。眾人喝了幾壇酒,阿比這才說完,他見趙正對朗多秦幾個態度十分親和,不似與常人見面,便知幾位將軍與趙正關係匪淺,自覺呆下去無趣,於是推了趙正留他吃飯的提議,領了軍令去馬場調馬去了。
朗多秦平日話不多,這半年餘在疏勒、莎車來回跑動,風吹日曬,更顯黑了。坐在那沉吟了一會,忽然道:“元良招我們回來,可是有了回涼州的調令?”
趙正點頭,說道:“安西諸事平穩,加上大食進犯被一軍擊退。聖人十分高興,已有了招我們回朝的心思。安郡王來信,詔令不日即到。你們幾個,安排好交接事宜。隨時隨我啟程。”
趙吉利一臉茫然,“這就走了?”
胡三大“嗤”一下笑出聲來,“吉利啊,你這是貪妄軍功,不願挪窩啊?”
“那可不!”趙吉利啐了一口,“我道大食是何方神聖?在吐火羅日夜練兵,多加防範。沒料到這一照面,他們是丟盔棄甲,遺屍不顧啊!我與我的弟兄們都驚了呀,元良,你給我一年,我打下怛羅斯給你看!”
趙正道:“大食早已不是當年的大食。他們內部生變,紛爭多年。一個怛羅斯並不是心腹大患,但此時不宜大動干戈。中齊叔已派人去說和了,你也不用好高騖遠。”
他看著面前幾個人,最後目光又落在了趙吉利的臉上,“不過,我等一走,安西軍務空虛。既然你想多留一段日子,那我便允了。”
趙吉利頓時興奮了,“果真?”
“軍令如山,怎能戲言?”趙正道:“朝廷原本是想派員接任安西都護,但被安郡王上書阻止了。安西畢竟與大唐斷了十餘年的聯絡,知曉安西軍政事宜的官員甚少。派誰來都不合適,我已回信給了安郡王,推舉你留備安西都護。”
“都護?這我怎能勝任?”趙吉利一聽,便直搖腦袋,“論打仗,我確實不怵,可還要治理民政,我哪是這塊料?便是趙大柱,也是堪用的!”
趙大柱斜著眼睛看他,“你怎地什麼好處都往自己懷裡摟,什麼露怯的事都想推給別人?如今在座的,除了元良,只有你有爵位。你不留用,誰能鎮得住?”
胡三大和朗多秦紛紛點頭,胡三大戲謔道:“你不是還拐了個約茹女子麼?不趁這機會好好經營謀劃一番?你若是跟著我們把那女子一同帶回平涼,你不怕你家劉盼兒生撕了你?你聽三哥一句勸,待我等回了平涼,與弟嫂說道說道,等說通了,你再帶回去也不遲!”
“胡三你大爺的!”趙吉利頓時毛了,“你敢跟盼兒胡說一個字,我回去就撕了你!”
幾人吵吵囔囔,熱鬧不已。
趙正端著手,坐在那看著他們,笑得自在。來安西這兩年,怕是隻有這一回,他是笑得如此輕鬆。
趙吉利被幾人取笑了許久,直憋得滿臉通紅,碩大的身軀無處安放,恨不得躲在趙正身後,讓他為自己出頭。
可趙正也沒有辦法,趙吉利是他想出來的最佳人選。這廝看似不太靠譜,十分跳踉,但他可以與趙中齊互補。若是留下趙大柱,他卻過於穩重,處理邊境事宜,也過於循規蹈矩。對待大食與象雄,需要的不僅僅是趙中齊的老持穩重,左右逢源,更需要的是趙吉利這般你若敢上,我必揍你的性格。
趙正要做的,便是劃出趙吉利一些不能逾越的雷池。比如回鶻汗庭、右部、黠嘎斯等盟軍。這些都不准他踏足涉獵,全權交由趙中齊處置。兩人一個主軍事,一個主外交,至於民政,則全權丟給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