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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從前我去布坊、醬坊,那些嬸子們也都喜歡拿我取笑。可後來聽說元郎要回來了,一個個雖然還會笑著和我說話,可就是感覺遠了許多……”
周盈笑笑,“你們二人,就是喜歡多想。自古官民殊途,鄉親們一時對這身份不適罷了。不說這些了,春兒,水好了,今夜你替元郎洗身。”
“我不要!”周春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,縮著身子直搖頭。周盈笑得曖昧,“你若不去,那我便叫阿唸了!”
“她……她哄玲瓏睡覺呢,還是我去吧。”周春的神色顯然緊張了起來,立時便起身,甩手邁步,提著水飛快地往灶間而去。
可趙正此時卻沒什麼心情,周春又笨手笨腳,兩人草草地洗完,出來時周盈已進了內院,回屋歇息去了。
“咱睡哪啊?”趙正問。
周春低著頭,一臉嬌羞,聽趙正發問,便抬手指了個方向。
“那!”
趙正一看,樂了:“那不柴房麼?”
“啊,不,是那!”周春情知慌了神,頓時恨不得鑽進磚縫裡去。
趙正知她初經人事,心中迷亂,便一把抱起她,徑直去了主屋的隔壁。往今日剛鋪好了被褥的炕上一扔,便除去衣衫,與她合被而眠。
第二日周春更是連身都起不來。趙正也睡了個懶覺,懷中抱著周春,感受那勻稱的呼吸和心跳聲,不知身處何處,直感覺雲山霧繞,神飛九天。
周盈搬了張胡登,一大早便守在院門口,不讓玲瓏和瑞兒打擾。直到日上三竿,達念做好的朝食熱了一遍又一遍,也沒見屋裡有起身的動靜。兩人相視尷尬笑了笑,忽然便聽屋裡周春一聲嬌斥。
“元郎你這個沒良心的!”
那聲音便是隔著門窗,也讓兩人嚇了一跳。達念連忙推門而入,卻見周春似是連衣裳都沒穿,只是抱著被褥,縮在牆角,一臉淚水,哭得稀里嘩啦。趙正則一臉睡眼惺忪,坐在那不知所以。
“怎麼了這是?”周盈不知周春為何如此,連聲安慰,“春兒,元郎怎麼了?”
周春見了周盈,頓時要撲過來,只是未著寸縷,又不敢亂動,他指著趙正的右肩,“阿姊你瞧,這負心郎肩上居然有個女人的牙印!”
趙正心說怎麼可能?側頭望去,那黢黑的面板上,哪有什麼牙印子?
“你還不承認!”周春抽泣著,道:“阿姊你看呀,這牙印雖淺,可清清楚楚!”
周盈滿腹狐疑,暗道就算元良在安西有別的女人,可怎能如此這般不小心,還讓人留了印記?心中雖然也有些不甘,可臉上卻平淡,她順著周春指處看了過去,果然在趙正的右肩上,發現了一處顏色淺淡的兩排牙印。
她點了點頭,看向了趙正。
趙正深吸了一口氣,頓時恍然大悟。
這牙印子是當初在大漠中為乞力柔然拔箭時,她受不了那痛苦,咬了他一口。這一口當真是實實在在,真真切切,當場便就鮮血直流。只是這牙印咬在後肩。在安西平日裡又不怎麼洗澡,就算洗澡,他也不會沒事去看它。兩年過去了,誰還記得這還有乞力柔然兩排牙印呢?
趙正一時理虧,不好爭辯,便只能頓首,“這事是我不對。”
“你看,你看!他承認了!”周春激動不已,抓著身邊一隻軟枕便要砸將過來,周盈一看這還了得,連忙伸手一擋,喝道:“住手,你個瘋妮子!”
周春性格極其倔強,接納達念時,她尚小,不太懂得男女之事。而且達念又是趙正的救命恩人,於情於理,既然帶回了平涼,也不由得她不接受。可此時周春已是十九歲,深刻懂得男女大防,自己男人被個不知哪來的野女人咬了一口,這口惡氣還能輕易擺平?
便是連達念也未見過她如此癲狂的一面,抱著被子不死不休,直哭著問趙正,“元郎,她是誰啊?便是有這麼個野女人,你也得讓我們姐妹死個明白啊!”
“什麼死不死的!我看你是平日裡太驕縱了!”周盈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,一把扯過她手裡的軟枕,拍在了她的頭上。
達念連忙上前,給趙正穿上了衣物。
趙正明顯感覺這事不說不行啊。達念還算好,可週家姐妹是真的十分介意。她們自小便是農戶女子,活得愛憎分明,周盈能維護他這個夫君,已是難能可貴。可這事若是不說,便是辜負了在家苦等了他兩年的三位妻子。
“行了,這事我與你們好好說說。都別鬧了。”他拉過周盈,遞手給了周春。
周春“哼”一聲,皺著鼻子扭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