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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看著那打頭一人,柳眉鳳目,生得俊俏,身著粉紅稠袍,只是更稱那略黑的面板。不是趙元良又是誰?
“元良、大柱!”姜氏眼淚嘩嘩之流,“是你們回來了?”
趙正使勁點頭,趙大柱道:“是我們回來了!”
姜氏便看向了他們身後,只有朗多秦和胡三大,眼神立時變得落寞,“吉利呢?他怎麼沒回來?”
趙正不敢隱瞞,便把將趙吉利留在安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姜氏。那姜氏原本還以為趙吉利出了什麼事,直到聽說他不僅好好的,還升了官,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才放了下來。
“老身不要他升什麼官,他若是能早日回來,那該多好!”
趙正知道姜氏想念趙吉利,剛想安慰,姜氏卻抹了一把淚道:“也是龍生龍,鳳生鳳,老鼠兒子會打洞。他那死鬼阿爺便是一門心思想要建功立業,便是死在前線也終不悔改。吉利到底還是隨了他阿爺,罷了,隨他去吧。終究皇命難為,只要他平安,那便比什麼都好!”
“姜嬸子,走!”趙正接過了菜簍子,挑在了肩上,“此處不便敘話,去我家再說。”
趙吉利和胡三大紛紛上來搶,被趙正拒絕了,他挑著菜上了橋,眾人簇擁著姜嬸子便往城裡走。
直到此時,望樓上才反應了過來,有人敲響了銅鑼,高聲呼喊,“里正回來了!元良回來了!”城牆上頓時伸出了無數的腦袋,趙正看了一眼,都不是平涼的子弟,也不知從哪裡調來的城衛軍。
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城門下的眾人,有人竊竊私語。
“什麼里正?誰是元良?”
背後一個大巴掌扇在了那問話人的後腦勺上,“蠢貨,平涼里正趙元良,蒼宣縣侯,安西都護!趙元良啊,你個蠢貨!”
“軍頭,你怎罵人呢?”
“快閉了你的鳥嘴,我罵的是蒼宣侯麼?當心被聽了去,老子剝了你的皮!”
……
眾軍士忽然聽見了一陣山呼海嘯,似是從這城內四面八方而來,抬頭一看,卻見方才還稀稀拉拉的城內,此時聽見了鑼聲,瞬間就變成了人山人海。人如潮水一般,眨眼便淹沒了過來,趙正幾人一時抵擋不住,抬眼就看見趙有鋤、趙大發幾個叔伯首當其衝,老當益壯圍將上來。
“元良,你怎就回來了!”趙大發欣喜異常,高聲問道。
趙有鋤一屁股將他擠到了一邊,“瞧你這老不死怎麼說話呢?什麼叫就回來了!元良,不是說後日才到麼?叔伯們正商議著到蒼宣去迎你呢!”
趙正剛想回話,卻感覺自己兩腳已經離地,眾人人擠人,竟是將他抬了起來。趙正連忙回收去抓趙大柱,哪曉得一伸手撈了個空,回頭一看,趙大柱抬得比他還要高,場面一度陷入混亂。人群起著哄,一浪接著一浪。
“抬著元良去祠堂!”
“說的什麼渾話?去祠堂供神啊?哪有回家不先去見家人的?去他家吧,元良三位夫人還等著呢!”
“對,去他家!”
於是眾人齊心協力,引路的引路,幫手的幫手,七八隻手架著趙正,便就往內裡走去。趙正環顧四周,只見城牆之下,各處磚瓦房林立,街道上看不清全貌,眼裡全是人,還有許多不認識的面孔。再看看左右,只能望見各處酒肆茶寮掛著的幡。低下頭,只見十幾只腳下,踩著的是青石板地面。
一愣神間,周遭環境已是面目全非,完全不似他離家時的模樣。
“大柱!趙大柱!”趙正吼了幾聲。
被人群蓋著的趙大柱嘈雜中似乎聽見了趙正在喊,於是扯著嗓子回應,“我在呢,元良!”
“先回家,晚上再碰面!”
“知道了!”趙大柱心道我他孃家在哪啊?這孤家寡人,離家時不過一間屋子,此時再看平涼,哪裡還有當年的模樣?
趙正心裡莫名地慌,他被人抬進了一座院子,趙有鋤才道:“放下放下,都走都走!去祠堂,今晚上宰羊!”
趙正這才感覺被人放了下來,腳踏實地。
身後一群人烏泱泱地退到了門外,隔著門框一個個笑呵呵地朝裡打量。院內五六個僕人模樣,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,將趙正護在了一旁。
什麼章程?
趙正張著嘴,打眼一瞧。這院子似是有些眼熟,那拆房,那灶間。那圍牆。可再想往裡看時,卻是一堵磚牆,牆上有兩進門洞,主屋方向,周盈領著周春和達念,三個攙在一處,早已哭得跟淚人似的。
“元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