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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大臣一頓劈頭蓋臉的彈劾。我兩個還是保持些距離,莫要把你那晦氣一併傳給了我!”
“……”趙正抿了抿嘴唇,“殿下也知道了?”
“走走走走……”趙碩揮了揮手,臉上笑著,“莫挨我。”
“走就走。”趙正心說還能讓你就這般制著我?當即便轉身要走,趙碩卻一把拉住他,“行了,上車吧。你這人怎一點玩笑都開不起,你就不會說些好聽的話?”
趙正回頭,道:“殿下莫非要臣求著你,那是萬萬不能的。”
“你清高,你了不起!”趙碩哈哈大笑,“上車吧,趙元良!”
趙正這才上了馬車,兩人面對面坐下。車伕甩了一鞭子,馬車動了起來。
其實涼王府離平康坊並不遠,就在平康坊東北,東宮的後面。只是從前趙碩不怎麼住這,畢竟抬頭就能碰到太子趙坤,他這個兄長又十分地不待見他,尋思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搬到城外的別院去了。後來去了河隴,為了湊軍費,連別院也賣了。
此時不住涼王府,怕是隻能住大興宮去了。
第二日一大早,趙正便被請去了內院。涼王幾個王妃都留在了涼州,內院沒有女眷,趙正也自在不少。趙碩請來的是長安最好的裁縫,按照朝服的制式,一領朝服三百貫,貴的令人咋舌。這還不包含加急費用,聽說明日朝會要穿。那裁縫一開口就是再加五十貫。差些把達念驚得吐血。
“想從前平涼坊一罐最貴的皮蛋只賣五貫,那時還覺得這是天價了。不料在長安,一領朝服便要了三百五十貫,元郎,他們是用金銀絲線繡的麼?”
趙碩笑道:“弟嫂說對了,還真是金銀絲線繡制的。朝服不比尋常官服,京中朝官直面聖人,大朝會上,各品秩穿衣打扮,都有嚴格講究。”
他打量了一眼趙正,“還缺個什麼?是了,還缺了塊朝板。你等著。”
說完,別自去書房,找了一塊玉朝板,順手拿了條鑲玉金絲腰帶,一併帶給了趙正。趙正端著那玉朝板感覺挺沉的,心說反正是去捱罵的,姿態擺低些,少開口,最好是別開口,讓他們罵爽罵好。此等情形下,拿著這朝板,豈不是累贅?
“能不能不帶啊,殿下!?”
“人家都帶,你不帶?”趙碩白了他一眼,“帶著吧,裝個樣子也好。”
他走了過來,拍了拍趙正的肩膀,又道:“我與你說,元良!朝會上說話,必用敬稱與自稱。便是我,上了朝也要改一些稱呼。你若是不習慣,便少開口,以免被言官再加一個目無尊上的罪名,當庭拖下去打板子。”
趙正心說不至於。再一轉念,這怎麼越想越不對呢?他來長安,是聖人的旨意。聖人說他在安西立下奇功,不僅升了他的銜,還說要親眼見上一面。按理說,這次朝會該是褒獎才對,沒來由把人喊來長安罵一頓。據趙正的歷史經驗,有這待遇的外臣,不是親信便是心腹。他趙正既不是聖人的心腹,又不是聖人的親信,何德何能,能親臨朝堂被聖人罵?
事出詭異必有妖。
趙正看著一臉認真的趙碩,心裡頓時有了計較。怕不是太子黨們要對付涼王,然後他趙正,被涼王黨推出來擋槍了吧?
“元良啊!”趙碩臉色仍舊認真,“明日待漏院候朝時,一些須得注意的事項我亦會提醒與你,朝班站位也有許多講究……”
“是。”趙正點點頭,看涼王的眼神裡溫涼柔和。心裡愈發地肯定,他這一遭,就是來擋槍的。
若是說有什麼人能替涼王擋槍,這朝堂中,恐怕只有兩個人。一個是王渠讓,他是涼王長史,涼王有什麼事,擋槍他排第一順位。只不過他此時留用河隴暫代涼王值守,來不了。而另一個,就是他趙正。所謂涼州新晉權貴,涼王嫡系,人所皆知。趙正河隴、安西累功,不說震古爍今吧,至少也是朝堂家喻戶曉的人物。他能擋這一槍,全靠身上的戰傷和背上的功勳。
朝廷對他,下不去狠手。
果然是老謀深算啊!趙正暗自搖頭,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郡王,沒想到這老狐狸就算做鬼也沒打算放過他。只是這一槍不知來自何處,槍手又是誰?
聽趙金玉的意思,他們這麼做是不得已而為之。安郡王與當朝首輔鄭西元是穿一條褲子的,而趙金玉是鄭西元的女婿。鄭西元把要彈劾趙正這等隱秘之事告知,便是間接地要讓元良提前知曉。
不管背後如何擺佈,但這提醒是充滿善意的。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,一定是有比彈劾趙正更加重要的事或人需要應對。要麼以此轉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