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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第二天，方信去公司了，念柔一個人睡到下午才醒。
&esp;&esp;戰況很慘烈，肉眼可見的渾身的吻痕，腰痠屁股痛。
&esp;&esp;之後的時間裡，她還是照常去老師那裡上課，也不敢懈怠。
&esp;&esp;有方信在，她的發展速度註定慢不了，沒有的實力的話會接不住的。
&esp;&esp;臨近過年，方信的公司放假，老師那邊的課也停了，念柔在思考回家的事。
&esp;&esp;去年春節在訓練營過的，家裡都沒打過電話，好像她回不回去都無所謂。
&esp;&esp;她買了回去的機票，但要不要回她還在猶豫。
&esp;&esp;方信好像不關心她要不要回家，讓除夕前一天他才問：“要留在這邊過年嗎？”
&esp;&esp;她搖頭：“買了機票。”
&esp;&esp;方信要送她去機場，她隨便收拾了點衣服就跟著他走了。
&esp;&esp;方信看了眼行李，笑了：“就帶這麼點嗎？”
&esp;&esp;她一把挽住他手臂就走。
&esp;&esp;看著她進了登機口，方信才走。
&esp;&esp;方信的背影消失了，她沒有登機，拿了行李就出來了。
&esp;&esp;想了想，還是不願意回家，她在機場附近挑了個酒店過年。
&esp;&esp;入住手續辦完一個電話打到家裡，是弟弟接得，變聲期的少年語氣惡劣：“幹嘛？”
&esp;&esp;念柔猜想他應該拿了父親的手機在打遊戲，自己的電話打斷了他。
&esp;&esp;她沉默了片刻道：“嘉輝，我今年不回家了，沒買到票，你記得跟爸爸說一下。”
&esp;&esp;少年沉默了會兒，不滿道：“去年就沒回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那邊不耐煩道：“知道了。”然後掛了電話。
&esp;&esp;她頓時感到輕鬆很多，除夕，她發了一筆轉賬給父親，料想有了錢，父親會高興的。
&esp;&esp;安建軍確實高興，專門打電話來關心她，多年不曾有過的溫情：“囡囡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&esp;&esp;她在空曠的房間安靜地應著，能清晰地聽到繼母的嘮叨，父親壓低聲音呵斥。
&esp;&esp;父親的關心持續了十分鐘，許久不曾有過的熱情，最後把電話結束通話，滿是寂寥。
&esp;&esp;她從行李箱裡翻出一隻漂亮的吊墜，上面的小鑽石放在現在不算價值連城，但也不便宜。
&esp;&esp;這是安建軍還愛她的時候給她的，讓她自己保管母親的遺物。
&esp;&esp;她一直儲存得很好。
&esp;&esp;她沒有見過母親，照片裡的人對她來說更想陌生人，所以不常拿出來看。
&esp;&esp;她對照片裡的人說：“如果你還在，我一定能過得很好，對吧？”
&esp;&esp;她看了一會兒，就把東西重新放進最裡層，把衣服都拿出來整理。
&esp;&esp;她一個人在異鄉偷偷待著，除夕夜方信發了訊息過來。
&esp;&esp;是幾張家庭照片和年夜飯，以及漫天煙火，熱鬧異常。
&esp;&esp;她已經早早上了床，蓋著被子在看春晚了。
&esp;&esp;她語氣很尋常：【你們家還挺熱鬧。】
&esp;&esp;方信：【都是親戚家的，老一輩還在，過年都想著過來陪陪他們。】
&esp;&esp;【在幹什麼？】
&esp;&esp;【看春晚啊。】
&esp;&esp;【不出去放個煙花？】
&esp;&esp;念柔撇嘴：【都是小孩子愛玩的。】
&esp;&esp;方信理所當然地反問：【你不是嗎？】
&esp;&esp;她義正言辭：【不是！】
&esp;&esp;方信沒回了，過了會兒才發了紅包過來，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