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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念柔沒有被換下來，換掉的是陳怡文。
&esp;&esp;她被調回了原來的組。
&esp;&esp;念柔心底緩緩鬆了口氣。
&esp;&esp;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排練。
&esp;&esp;這場《方醉》便囫圇地上臺了，導演做好被批一頓的準備。
&esp;&esp;念柔站到了臺上。
&esp;&esp;聚光燈照在她身上，她看到坐在正中的方信，緊張地鞠躬，和其他演員一起揮動長袖，繞圈旋轉起來。
&esp;&esp;她背過身，白色水袖半遮半掩，側頭勾起眼尾，又快速收回，踩著纏綿的琴音，垂頭拖著袖子緩緩退到臺前，揚手撒開，跳躍、轉圈…
&esp;&esp;她跳得額間出了汗，音樂緩緩落幕。
&esp;&esp;演員退場前都下意識看了眼臺下的方信。
&esp;&esp;跳得這麼爛，也沒見他沉下臉，反而還掛了笑。
&esp;&esp;導演疑惑地撓了撓頭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退場的安念柔。
&esp;&esp;念柔剛剛換下衣服、卸了妝，跟其他演員一起在後臺等導演下來跟她們總結效果。
&esp;&esp;沒想到導演就只是揮了揮手：“最近辛苦大家了，壓力都很大，先回去休息吧，好好放鬆放鬆，有什麼事明天再說。”
&esp;&esp;那敢情好啊，眾人雀躍地歡呼，一窩蜂似的逃了出去。
&esp;&esp;安念柔在最後面，習慣性繞到劇院另一側去坐車。
&esp;&esp;方信的車果然在那裡，後座車窗裡伸出一隻手，正夾著煙。
&esp;&esp;她加快腳步走過去，車裡方信聽到動靜，從煙霧裡探出頭：“結束了？”
&esp;&esp;念柔輕喘著，笑著點頭：“感覺鬆了口氣。”
&esp;&esp;方信輕笑，開啟車門：“上來吧，去補充點能量。”
&esp;&esp;她熟練地爬了上去。
&esp;&esp;司機啟動了車。
&esp;&esp;還是在上次的酒店高樓，服務員領著他們到窗邊的位置，端來一杯酒。
&esp;&esp;這一回，還倒了一杯給念柔。
&esp;&esp;他點了一些菜，都是清淡的口味。
&esp;&esp;他問她：“你吃辣嗎？”
&esp;&esp;念柔以為他不吃辣，便下意識選擇清淡的：“清淡的就可以。”
&esp;&esp;方信的笑容深了些。
&esp;&esp;她見他一路上心情都不錯，便大膽發問：“我今天…表現怎麼樣？”
&esp;&esp;方信回憶起臺上那些婉麗的舞步、流雲似的薄紗，還有難尋到幾乎一模一樣的回眸巧笑，他笑著答：“非常好。”
&esp;&esp;念柔有些不相信：“真的？”
&esp;&esp;她杏眼微凝，秀眉微蹙，以為聽錯了。
&esp;&esp;方信點頭：“是好多年沒見過的舞臺。”他衝她舉杯，“謝謝你的努力。”
&esp;&esp;他的語氣很真摯，半點不像唬人的話。念柔開心起來，拿起杯子，羞澀地抿了一口。
&esp;&esp;回去時，她微醉。
&esp;&esp;他牽著她坐在車裡散酒氣。
&esp;&esp;司機又下車了。
&esp;&esp;安念柔傻乎乎地看著他笑，捧著他的手捏來捏去，像剛出門的小動物，東探探西探探。
&esp;&esp;方信著迷地望著她的笑靨，放肆地逡巡。
&esp;&esp;他伸手撫摸她的臉，喃喃問：“笑什麼？”
&esp;&esp;年輕的小孩嘟嘴：“高興啊。”
&esp;&esp;他摸向她彎起的嘴角，神色柔得滴水：“高興就好。”
&esp;&esp;念柔重重地點頭：“好！”
&esp;&esp;他的手摸到她後頸，勾過來，傾身過去。
&esp;&esp;他歪了頭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