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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說話，安念柔抬眼奇怪地望著他：“方總？”
&esp;&esp;方信回神，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：“你的情況我知道了，就練習情況來說，你的聲樂在我這裡是不及格的”
&esp;&esp;安念柔溫柔有些語塞，略有羞愧地紅起了臉。
&esp;&esp;方信見狀，神態柔和了些，隨即問她：“如果給你一個機會繼續學跳舞，你願意嗎？”
&esp;&esp;安念柔輕咬下唇，不太確定地道：“我已經有好多好多年沒跳了，現在再撿起來的話，恐怕……”
&esp;&esp;方信明白了，略有惋惜地嘆氣。
&esp;&esp;車廂在一瞬安靜下來。
&esp;&esp;安念柔無措地攥緊了手邊的小包，垂著頭，青絲順著肩膀滑落下來。
&esp;&esp;這個側臉，像極了那個在書桌前給他修改錯題的溫老師。
&esp;&esp;他閉眼，無聲地吸了口氣，至少這個味道是不一樣的。
&esp;&esp;溫柔身上是清雅的淡香，是自然的體香，像洗滌乾淨的夏荷，清塵不染。
&esp;&esp;安念柔身上是甜淡裡混著一聞就能分辨的工業香，是現代工廠裡經過嚴格調配、批次生產出來的所謂品牌的香水氣。
&esp;&esp;這種味道，他身上也有。
&esp;&esp;“我聽人說你還在做兼職。”方信乾脆地換掉了話題。
&esp;&esp;安念柔不好意思地點頭：“是。”
&esp;&esp;方信的手指輕輕敲打膝蓋：“我知道有一個劇院在招舞蹈演員，如果你有意的話，我可以給你推薦，也是一個鍛鍊的機會。”
&esp;&esp;安念柔睜大了眼，瞬間喜不自勝，覺得下個月的房租有望了：“謝…謝謝方總。”
&esp;&esp;方信淺笑：“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