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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分公司新力娛樂正在準備練習生出道選拔，方信被新力總經理邀請蒞臨指導不公開選拔的初試。
&esp;&esp;全公司30個練習生，最終將經過多輪淘汰，留下四人組團出道。
&esp;&esp;方信姿態慵懶地坐在最邊上，手裡拿著和其他高層一樣的圓形牌子。
&esp;&esp;正面為?，反面為?，全場包括他在內一共十二個有話語權的人，正面數多於反面數則進入下一輪，正面數小於反面數則重新會練習室再練一年。
&esp;&esp;現在的娛樂市場消費者都是年輕人，方信傾向讓活潑或者沉穩的小孩晉級，對於那些過於木訥的，便留給其他高層考量吧，畢竟他們更熟悉這幫孩子的情況。
&esp;&esp;第一輪雖然只是自我介紹，但將直接篩掉一半的人，年輕的小姑娘們一個接著一個地走上來，看得出來還都挺緊張的。
&esp;&esp;方信的目光潦草地掃過她們的臉，給仰笑打招呼坦然展示自己的姑娘一個正面，給表情浮誇、舞姿僵硬、唱歌跑調的女孩一個反面。
&esp;&esp;有時候總經理趙德漢會跟他介紹其中比較的幾位。
&esp;&esp;“塗敏敏每次考核幾乎都是名列前茅，為人又自信有分寸，我們這邊幾個負責人都很看好她。”
&esp;&esp;方信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：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第25號，安念柔。”後臺在繼續播報著。
&esp;&esp;他喝了口水，神色寡淡得將目光投到臺上。
&esp;&esp;先是一雙赤著的雪白玉足上了臺階，然後是一道纖細嬌怯的側影緩緩出現。
&esp;&esp;她扶著話筒面向臺下，還算鎮定：“我叫安念柔，18歲，練習時長半年，給大家表演一段唱跳。”
&esp;&esp;“我叫溫柔，從今天起就是你的數學老師了，你可以叫我溫老師。”
&esp;&esp;“溫柔？那我可不可以直接叫柔柔啊？”
&esp;&esp;記憶彷彿回到了21年前，大一的溫柔初涉學生家教行業，面對調皮的學生面色泛紅，細白的柔荑別了別額前的碎髮，強制鎮定，溫柔且堅定：“不行。”
&esp;&esp;“這個安念柔啊，原來是學古典舞的，有舞蹈基礎她舞蹈課是沒問題的，但就是唱得……”總經理趙德漢還在跟他交流，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。
&esp;&esp;“古典舞…”方信看著臺上認真唱跳的女孩輕輕呢吶。
&esp;&esp;“我想去參加比賽，但是我爸爸不喜歡我繼續發展跟學習無關的愛好，他說太費錢了。”溫柔和他一起在劇院裡欣賞完舞團的表演後輕輕告訴他。
&esp;&esp;從劇院回來後，她就給他跳了一段，跳得雪腮微紅，額間滲汗，她期待地望著他：“方信，我跳得怎麼樣？”
&esp;&esp;“各位老師，我的表演結束了。”
&esp;&esp;臺上的安念柔衝臺下鞠了一躬。
&esp;&esp;方信回過神，垂眸輕輕轉動手裡的牌子。
&esp;&esp;高層們互相看了一眼，很快就舉起了牌。
&esp;&esp;四個正面，七個反面。
&esp;&esp;那就是淘汰了。
&esp;&esp;但剩下沒舉牌的人是集團董事長方信，如果他舉了正面，一切不是沒有轉圜，畢竟現在已經淘汰了16個人了，比預期得還多一人，剩下還有五個人沒上臺呢。
&esp;&esp;安念柔的目光從臺上望下來，髮絲微亂，淥水似的眼眸泛起波瀾，忐忑地嚥了咽口水。
&esp;&esp;和當時站在自己面前求肯定的溫柔幾乎一模一樣。
&esp;&esp;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？
&esp;&esp;“好看，跳得我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。柔柔，你肯定是故意的。”狡黠的少年趁機對溫柔調笑。
&esp;&esp;“你的名字不錯。”方信第一次對入場練習生開口。
&esp;&esp;“念柔”，這是個多麼好聽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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