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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只是去與不去，都在主將一句話之間罷了。
&esp;&esp;聽出了言外之意的劉夲眼珠一轉，忙跪走上前，低聲道：“這位將軍，您應當還不知那定波王投靠了賀蘭鐵錚，替‘鬼將軍’養十三羽死士的事吧？”
&esp;&esp;這話一出，祁禛之和吳琮對視了一眼。
&esp;&esp;兩人在四象營中級別都不算低，但虎無雙養了十三羽死士這事，也只有祁禛之在傅徵那裡遠遠聽過一嘴，還是十三羽舊人杭七提起的。
&esp;&esp;此時見劉夲說到“十三羽”，祁禛之忽地記起了慘死於天奎要塞的白娘。
&esp;&esp;祁敬明曾說，白娘是在平昌被一個身上印著十三羽標記的商人買走的，若真是如此，那白娘之死定有隱情。
&esp;&esp;傅徵知不知道這事？
&esp;&esp;想到這，祁禛之深吸了一口氣，開口道：“講講。”
&esp;&esp;劉夲本不是虎無雙的親信，但通天山被馭獸營和四象營掃了一個遍後，虎無雙身邊僅存的也只有劉夲一個老人了，因此，在賀蘭鐵錚手下的那點事，劉夲不想知道，也全都知道了。
&esp;&esp;譬如，為了籠絡虎無雙，賀蘭鐵錚送給他了一條會咬人的狗，封絳；再譬如，和畢月烏有聯絡的十三羽，不止封絳一個，還有傅徵身邊的杭六。
&esp;&esp;這些事，劉夲一口氣全倒給了祁禛之。
&esp;&esp;祁禛之心中大驚，他先是驚詫杭六居然也忝列其中，而後，他緩慢地意識到一件事，白娘興許就是杭六手下的細作。
&esp;&esp;吳琮倒是波瀾不驚，他沒跟過傅徵，對杭六杭七的過去也不瞭解，直到劉夲神神秘秘地對兩人道，這位將軍，您知不知道，那杭六雖然死了，但他手上的細作並沒有死絕時，吳琮的臉上才露出一絲駭然。
&esp;&esp;祁禛之通體生寒，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：“是嗎？”
&esp;&esp;劉夲眼睛一眨：“這位將軍，杭六雖說會操控襲相蠱，但他技法不如封絳，勉強只能動用四隻子蟲。子蟲是母蟲所生，若是子蟲死絕，母蟲也會幹癟而亡，留在封絳手裡的蠱圖就會暗下。杭六已死，那他用以操縱細作的母蟲一定在四象營的手中，您不如回去看看，那母蟲是生是死。將軍，小人給您透露一個秘密，那副能看見所有襲相蠱母蟲生死的蠱圖可還亮著呢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心底陣陣發緊，他不顧吳琮還在旁側，立刻急聲問道：“襲相蠱到底是什麼？”
&esp;&esp;劉夲忙答：“襲相蠱，顧名思義，能讓下蠱者承襲中蠱者的皮相，操縱中蠱者的身心。這種秘術是羅日瑪皇后從高車帶去北衛的，後來用在了她培養的十三羽死士身上。不過，據我所知，杭六因為被下過禁咒，並不擅長這種蠱術。一般襲相蠱的母蟲有五子，但他最多隻能動用四子，而且，時不時，還會被心智強大的中蠱者掙脫控制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身上根根汗毛倒豎，他從自己混亂的記憶中找到了白娘之死時的畫面。
&esp;&esp;一，二，三，算上白娘，被格殺的細作正好三人！
&esp;&esp;那也就是說，劉夲很可能沒有撒謊，還有 大夢一場
&esp;&esp;孟寰手下的親衛闖入帥帳捉拿白銀時，他正坐在小榻上看傅徵給祁禛之開線的袖口縫針。白銀不懂，傅將軍這麼一位能上馬提槍征戰四方的人物，怎麼還會給人縫袖口呢？
&esp;&esp;就在他疑惑時，幾個士兵掀簾而入，他們無視了傅徵，拽起白銀，如同拖拽死狗一般，把人拎出了帥帳。
&esp;&esp;“這是做什麼？”傅徵嚇了一跳，就要追上前。
&esp;&esp;其中一個親衛抬手一攔：“傅將軍，少帥要審問奸細，您不必跟來。”
&esp;&esp;傅徵腦中一嗡：“奸細？什麼奸細？”
&esp;&esp;“此人在虎無雙手下做事數載，身上被十三羽細作種下了襲相蠱。少帥要我告知將軍，此人留不得，還請將軍諒解。”那親衛面無表情地解釋完，大馬金刀地往帥帳門前一站，擋住了傅徵的去路。
&esp;&esp;此時，總塞議事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