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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傻子。”他輕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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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哎呀,這章完結不了了,等週一再來一個尾聲叭。。
&esp;&esp;差點要走向羅密歐與朱麗葉~
&esp;&esp;尾聲 我的明月
&esp;&esp;鳳始元年,三月十五。
&esp;&esp;眼下正是草長鶯飛之時,一輛小小的馬車順著天奎城外南下的官道搖搖晃晃駛去。這馬車的前室上坐著一個懶洋洋的年輕人,正一手拉著韁繩,一手支著頭打瞌睡。
&esp;&esp;“祁仲佑!”這時,他身後的暖簾忽地被掀開了,一個身穿灰布袍子,腰間掛著把劍的人怒氣衝衝地探出頭,叫道,“誰讓你把爐子燒得這麼熱的?”
&esp;&esp;祁禛之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,他唯唯諾諾地回答:“出門前阿姐說了,你不能受風。”
&esp;&esp;傅徵瞪著這個振振有詞的人,他不由分說地把簾子掛到一邊,自己提起衣袍,坐在了馬車的地板上。
&esp;&esp;祁禛之無奈:“召元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再多說一句,我就跳下去騎馬。”傅徵執意道。
&esp;&esp;祁禛之嘆了口氣,默默地替他攏了攏披風:“召元,今日是哪年哪月你還記得嗎?”
&esp;&esp;傅徵認真地回答:“元歷八年,三月十五,我的生日,你要帶我去呼察湖遛馬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看了看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,一點頭,沒有否認:“對,今年就是元歷八年,但我不是要帶你去呼察湖遛馬,我是要帶你回長亭。”
&esp;&esp;認不清人,記不清事,是傅徵重生後多出的毛病。
&esp;&esp;祁敬明的師叔說,大概是因為他“生前”吃多了化骨丸,化骨丸中含有大量的阿芙蘿草花,那東西能嚴重影響神智。不光如此,據祁敬明猜測,與傅徵結血契的人大概是死在了血契真正結成前,所以才落下了這麼一個半瘋不傻的症候。
&esp;&esp;而也正因這半瘋不傻的症候,以致至今,祁禛之都沒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來,這人死之前,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身負血契的事。
&esp;&esp;如果不知道,那他憑什麼出此下策,冒著那般大的危險,去以命相搏?又為什麼會倒掉祁禛之送去的藥?難道這人真的毫無眷戀、一心赴死嗎?
&esp;&esp;如果知道,那他為什麼不肯告訴自己?難道是打算和誰串通,也來一招“金蟬脫殼”,然後逃之夭夭,就當這世上再也沒有傅徵這個人了嗎?
&esp;&esp;每當想到這時,祁禛之都不由看向封絳,封絳也迷茫地看向他。
&esp;&esp;不過,死士的嘴一向很嚴,他先是顧左右而言他,而後又把矛盾推到了傅徵的身上。
&esp;&esp;“將軍的病遲早有一天會好,等他好了,你去問他不就行了嗎?”封絳這樣回答。
&esp;&esp;於是,祁禛之等啊等,等到傅徵的身體逐漸好轉,也沒等到他清醒起來,這人有時認得自己,有時不認得,有時知道當今陛下已改元鳳始,有時以為謝青極那老東西還活著,有時又會問,你知道傅榮葬在了哪裡嗎?
&esp;&esp;“傅榮?”祁禛之貌似心不在焉地回道,“畢月烏事變後,應該是孟寰收攏了他的屍骨。”
&esp;&esp;傅徵聽完有些遺憾。
&esp;&esp;祁禛之故意問道:“你打聽傅榮幹什麼?”
&esp;&esp;傅徵立馬又開始不清醒了:“不是你說他死了嗎?既然死了,那清明時節,我肯定要去為他上香掃墓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眯了眯眼睛,狐疑地打量起了傅徵,而傅徵則被他的眼神嚇得往床上縮了縮,看上去格外無辜,格外委屈。
&esp;&esp;“罷了,”祁禛之憋悶地搖了搖頭,“我去替你打聽打聽。”
&esp;&esp;可惜,打聽的結果並不如人意。據高寬所說,傅榮死後,是吳琮遣人拉回了他的屍身,但葬在了哪裡,吳琮也說不清楚。這個差點被自己“造反失敗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