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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這日正午,胡漠鐵騎打著為“鬼將軍”賀蘭鐵錚報仇的幌子,順叱連城舊址一側偷襲天浪山要塞。好在是四象營早有準備,沒叫突然襲來的蠻人佔了先機。
&esp;&esp;這一場大戰足足持續了三天,戰火從總塞一直蔓延到了天軫,又從天軫波及灤鎮。
&esp;&esp;直至第四天的清晨,大軍才徐徐撤去。
&esp;&esp;帶著冷鐵的腥氣,祁禛之拎著長槍走進了中軍帳,他一抬頭,正見傅徵披著狐裘坐在沙盤後,整理被高寬等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小旗。
&esp;&esp;祁禛之下意識就想責問白銀,怎麼又沒看住人,叫他從總塞跑了出來,可想了想,祁二郎卻開口道:“將軍,本侯這一仗打得如何?”
&esp;&esp;傅徵抬起頭,目光落在了祁禛之肩甲下的血漬上:“你……又受傷了?”
&esp;&esp;祁禛之笑著湊上前,把傅徵一把圈在了懷裡:“將軍這麼關心我,不如親自檢查檢查。”
&esp;&esp;傅徵要躲,卻被動作敏捷的祁二公子一把捉了回來,抵在了沙盤上:“將軍,屬下只是讓你檢查檢查,你怎麼跟屬下要吃人一樣。”
&esp;&esp;傅徵不得不用手肘撐著沙盤,他無奈道:“你把我剛擺好的小旗弄亂了,還有,你不是我的屬下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玩心大發,他一手握著傅徵的腰,一手直接託著傅徵的腿把人抱上了桌:“那就乾脆全都弄亂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祁仲佑。”傅徵懶得與他生氣,也懶得掙扎,他隨手抓起了哨城的小旗插在了祁禛之的髮簪上,“你說,當初是誰把我們引去的金央的?”
&esp;&esp;祁禛之正在努力去解傅徵腰間的帶子,他含糊不清地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&esp;&esp;“我也是猜測,”傅徵一面被祁禛之親得頭向一邊扭去,一面說起話來卻很平靜,他道,“你想想,那金央全族上下都被慕容子吟偷天換日成了他的傀儡,這事悄無聲息,就連高車王都都沒得到風聲,為什麼孟寰會送來戰報,或者說,那個躲在孟寰背後搗鬼的人為什麼會把咱們引去金央呢?把咱們引去金央的結果無外乎兩個,要麼慕容嘯死,要麼四象營亡。如此一來,誰會漁翁得利呢?”
&esp;&esp;祁禛之終於抬起了頭,他看著自己身下那一本正經的人嘆了口氣:“你非要在這時候跟我說這些嗎?”
&esp;&esp;傅徵仰倒在沙盤上,故作迷茫:“現在是什麼時候?”
&esp;&esp;祁禛之無奈地把人抱下沙盤:“昨日,前去哨城探查敵情的封絳傳回信來,說胡漠人的拔奴攣鞮遲如今就在蘇勒峽外。”
&esp;&esp;“果然,”傅徵當即把祁禛之方才要做什麼拋之腦後,他應道,“這位新拔奴果真有問題。”
&esp;&esp;“你的意思是,那個引著四象營和你去金央部族以致慕容嘯身死金磐宮的人,是攣鞮遲?”祁禛之臉上並無異色,他只是微微一皺眉,“攣鞮遲這麼做,一定謀劃了很久。可據呼延格所說,他看上去就是個不會說話也不能動的人偶。”
&esp;&esp;傅徵笑了一下,淡淡道:“對於一個從小折磨他到大的人,攣鞮遲就算是不恨,也不會言聽計從,我只是奇怪,慕容嘯為何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個一直被他控制的身邊人出了問題,以致直接害死了自己。”
&esp;&esp;“想不明白就不要想,”祁禛之親了親傅徵的嘴角,滿心歡喜道,“召元,你知道嗎?我昨日從塞外回來時,路過南朔城,遇到了一個出塞收買藥材的商人,他手上有不少天蠺的餘貨呢。”
&esp;&esp;傅徵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聲,又說:“倘若攣鞮遲真是個工於心計且蟄伏多年靜待機會的人,他又是以何等意志力做出這樣的表象來麻痺慕容嘯的?”
&esp;&esp;祁禛之徹底沒辦法了,他只好順著傅徵的話,認認真真地往下接道:“慕容嘯不是神仙,他做不到算無遺策,偶爾疏漏了身邊的人也不是不可能,或許,這只是你多想了。”
&esp;&esp;或許,這的確是傅徵多想了,畢竟那攣鞮遲是拔奴,是胡漠人的首領、草原的王,就算是當了“鬼將軍”賀蘭鐵錚的玩物又如何?他難道沒有自己的野心,甘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