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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哎,哎!七哥,”祁禛之一錯身,擠進了主樓,“我能去看看他嗎?”
&esp;&esp;“主上沒醒,醒了再說。”杭七並不近人情。
&esp;&esp;祁禛之堅持道:“既然沒醒,那我遠遠地看上一眼。”
&esp;&esp;杭七面色不善地打量著祁禛之,不知心裡在醞釀什麼。
&esp;&esp;祁禛之一咯噔,他意識到,那天傅徵失去意識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,大概是被杭七聽去了。
&esp;&esp;“七哥,我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不是你七哥,”杭七一擺手,“祁二公子這麼叫我,太折壽了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面紅耳赤,卻不好反駁。
&esp;&esp;“我和老六是主上從察拉爾鹽湖裡撈出來的遊魂,無親無故。我倆年紀比主上大,但卻一個行六一個行七,就是因為我倆發誓一輩子跟在主上身邊,效忠他。”杭七緩緩道,“這輩子叫過主上‘五哥’的人,也只有他那短命的妹妹。我和老六,都不敢那樣放肆。”
&esp;&esp;祁禛之一言不發地聽著。
&esp;&esp;杭七扯了扯嘴角,似乎覺得和祁禛之說這麼多無益,於是道:“回去收拾收拾東西,等過了年,我送你去兵營。”
&esp;&esp;“什麼?”若是放在七天以前聽到這話,祁禛之必得興高采烈,可此時他只覺得詫異,“你,你們要送我走?”
&esp;&esp;“主上的意思。”杭七漠然道。
&esp;&esp;“那我想親眼見一見他再走。”祁禛之說著話就要往暖閣走。
&esp;&esp;杭七一把拎住他的後脖頸,把人丟出了主樓:“還有,那杆銀槍,主上同意送給你了,我可沒同意。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
&esp;&esp;嘭!門關上了。
&esp;&esp;王雍正在給傅徵喂藥。
&esp;&esp;傅徵時而疼得神志不清,時而又過於清醒,整日在半昏半醒之間,只當日子才過了不到一天。
&esp;&esp;他含著苦到發澀的藥,視線在暖閣裡轉了一圈。
&esp;&esp;王雍心領神會,忙答:“白護院在外值守。”
&esp;&esp;傅徵嚥下藥,閉上了眼睛。
&esp;&esp;“主上,主上?”王雍叫了兩聲,見人沒反應,於是放下藥碗,為他拉上床幃。
&esp;&esp;床幃一拉,將光線擋得嚴嚴實實,傅徵便更加不知外面今夕是何時,他昏昏沉沉地想,怎麼自己每回醒來時,祁仲佑那小子都在值守呢?
&esp;&esp;除夕夜時,祁禛之確實在值守。
&esp;&esp;楚天鷹不在了,這內宅護院只剩李顯、趙興武和他三人。趙興武家在天奎,除夕夜自然不會留在宅子中,李顯被嚇得害了病,至今還在床上躺著。
&esp;&esp;如此便只剩祁禛之一人,抱著刀,在前宅後院轉來轉去。
&esp;&esp;小花園中的千金線陣已重置得初具模型了,祁禛之不敢再隨意亂動,只好蹲在臺階上的火爐邊,盯著假山石出神。
&esp;&esp;不知山石下,那灘不詳的血跡還在嗎?那人的身體那麼差,傷成那個樣子,天蠺還能保他三年無虞嗎?祁二郎搓了搓快被凍僵的臉,漫無邊際地想道。
&esp;&esp;這時,樓上暖閣的窗戶像是沒關好一般,吱吱地響了起來。
&esp;&esp;祁禛之起身仰頭看去,只見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隻小麻雀,正立在窗欞下,啄食著新年剛糊上的窗紙。
&esp;&esp;“這小鳥……”祁禛之“嘖”了一聲,彎腰撿起塊石子,對準那隻麻雀,砸了上去。
&esp;&esp;“噠”的一聲,麻雀跳著腳落在一旁,窗欞卻迸出了一道淺淺的裂紋。
&esp;&esp;祁二郎砸歪了。
&esp;&esp;“嘶……”祁禛之叉著腰,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能有失了準頭的時候。
&esp;&esp;他愈挫愈勇,撿起第二塊石子,又要砸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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