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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&esp;孟寰眉頭深皺，抬手打斷了軍醫的話：“不管你診得是對是錯，今日這些話，不許再對第二個人說，你們都明白嗎？”
&esp;&esp;“明白明白！”一眾軍醫點頭如搗蒜。
&esp;&esp;“如有不然，軍法處置。”孟寰捏了捏眉心，少見地沒發火，“都退下。”
&esp;&esp;等軍醫離開，孟寰在傅徵床邊坐了半晌，見這人還是無知無覺地躺著，胸口頓時像壓了塊巨石板，悶得喘不過氣。
&esp;&esp;過了許久，他出帳招手叫來了聞簡，低聲囑咐道：“迴天觜孟府，請老夫人來一趟。”
&esp;&esp;聞簡眉毛一跳：“少帥……”
&esp;&esp;孟寰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：“悄悄地去，悄悄地回，千萬別叫人看見了。”
&esp;&esp;聞簡惶惶，不由看了一眼帳內：“是傅將軍不大好嗎？”
&esp;&esp;“你看那他樣子，像好的嗎？”孟寰沉著臉，“快去！”
&esp;&esp;聞簡匆匆抱拳，趁著天未亮，騎上一匹快馬，趕去了離天軫足足三百里的天觜要塞。
&esp;&esp;在天觜，住著孟老帥的遺孀，孟寰的親孃，曾經四象營的醫女，鍾老夫人。
&esp;&esp;這日傍晚，夜色未濃，鍾老夫人被聞簡領進了中軍帥帳。
&esp;&esp;帥帳內一股苦藥味，燻得聞簡直皺鼻。
&esp;&esp;他和孟寰沉默地立在一旁，看著鍾老夫人把脈、下針。
&esp;&esp;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，頭髮花白的老夫人才擦了擦手，起身衝孟寰輕輕一點頭。
&esp;&esp;孟寰剛想鬆口氣，誰知緊接著就聽自己親孃開口道：“你手下的軍醫沒診錯，召元最多也只有三、四年光景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什麼！”孟寰和聞簡一齊叫道。
&esp;&esp;鍾老夫人神色凝重，她拿起一條沾著傅徵血的帕子，遞給了孟寰：“你聞聞，這是什麼味道？”
&esp;&esp;孟寰茫然：“血的味道啊。”
&esp;&esp;鍾老夫人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：“是丹霜的味道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