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他竟然批儒學大家學問不到家?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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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愛卿,你所獻的與羊毛與魏綾之計一旦實施,將由錢先生運轉。
至於對韓出兵……”
蕭綽看向顏夫子,沒有繼續了。
顏秋則與錢不韋對視一眼,後者拱手道:“顏夫子,我滿身銅臭,所說所講,不宜先煞風景。”
顏秋嘆道,“老朽所問,又何嘗不是累及無辜。”
他看向許良,“老朽出發前有一問不明,想請教許大人。”
許良徵詢看向蕭綽,發現後者神色複雜,期待、愧疚。
愧疚?
“顏夫子言重了,小子哪敢言教?”
不看僧面看佛面,這可是皇帝的老師!
顏秋不置可否,“其一,古時茹毛飲血,女子當權,人只知其母,不知其父,是為矇昧不化。
又聖人有言‘女子誤國’,謂之女子不可為帝。
後男子建國,聖皇制禮,始稱教化。
如今大乾以女子為帝,列國皆稱大乾矇昧,不復教化,何解?”
許良錯愕,當著女帝的面提“女子誤國”,還說女子當權是開歷史倒車,這老頭夠勇的啊!
不過再看女帝蕭綽,面上並無太大波瀾,只是看他的時候帶著期待跟鼓勵。
許良心思一動。
是女帝想說服顏秋魏伐韓奔走造勢?
還是老人作為大乾大儒遊學,怕被人問這個問題,提前準備答案?
這個問題……壓根難不住他!
許良拱手笑道:“顏夫子,不管誰說這話,放到下官面前是一定要唾他一口的。”
“嗯?”
顏秋皺眉,“為何?”
上官婉兒也擔憂地看了許良一眼。
這許良,怎敢在顏夫子面前大放厥詞?
錢不韋目中露出訝然。
只有蕭綽期待看向許良。
她知道,許良說的話看似匪夷所思,實則大有深意。
許良呵呵一笑,“古時人知其母不知其父,不是女子當權所致,而是男人弱小所致。
彼時沒有耕種,沒有畜養,果腹唯二:女子採集,男子狩獵。
狩獵收穫不穩,難保溫飽。採集卻可果腹,保證種族、血脈延續。
所謂矇昧、教化,前提是血脈、種族得以延續。”
“若無女子採集保證血脈延續,又何來後來的男子當權,子女由姓改氏呢?”
“此之謂‘何不食肉糜’!”
顏秋愣住:“敢問許大人,此話何解?”
許良搖頭,“飽漢不知餓漢飢……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罵娘,嗯,說的就是這種人。”
不等顏秋髮問,他微笑繼續說道,“至於所謂女子誤國,純屬扯淡!”
顏秋眉頭愈緊,這許良,說話太粗俗了。
“說這話的人該去鄉野田間,坊間巷裡親自去問問,百姓關不關心誰是皇帝?”
“他們關心的是這今年的穀子能收多少,家裡的母豬會下幾個崽,菜場的白菜會不會漲……誰當皇帝,他們不關心,也不想關心!”
“換而言之,哪個皇帝讓他們吃飽飯,穿暖衣,不用擔驚受怕,忍飢挨餓,他們就信誰是好皇帝。”
此言一出,女帝蕭綽目中陡然浮動精芒,呼吸跟著都急促起來。
“誰能讓百姓吃飽飯,穿暖衣,誰就是好皇帝!”
“百姓並不在乎皇帝是男是女!”
“許愛卿,此言當真?”
許良躬身拱手:“陛下,這話不是臣說真就真,說假就假的。
若陛下不信,也不用下鄉進田,走街串巷,只需早朝時就近找個菜場,找那些普通百姓聊聊即可。”
蕭綽豁然起身,雙手攥拳,目中激動再不加掩飾。
自她登基以來,多少質疑,多少阻力,多少明爭暗奪,讓她有時都難免迷茫。
自己一介女流,何苦勞心勞力做這女帝?
這麼做對嗎?值得嗎?
今日許良明明白白告訴了她:對!值得!
這讓她如何不激動?
顏秋雖沒有蕭綽那般激動,卻也大為震撼。
事實上,他有此問的本意是想試探許良的態度,看看他是不是某些人別有用心的安排。
沒想到許良的回答讓人無法辯駁。
聖人有言,民為貴,社稷次之,君為輕。
許良的回答不正是這番話的變相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