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許良寫的詩,我指點不了! 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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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兒,你來真的?”
“大公子,你真要臨場賦詩?”
許定山跟顧春來驚疑不定。
若許良果真能寫詩,都不用多麼出彩,只要文理通順,就完全不用擔心了。
許良淡淡一笑,雲淡風輕,儼然胸有成竹。
陳先生目光微凝,難不成許良才思竟成長到可以臨場賦詩了?
“老朽聽聞你能做官是給陛下建言獻策,想來是迷途知返,讀書開智所致。
由此可見讀書治學的重要。
你又是許家長孫,既有此成長,最宜現身說法,教導弟妹。”
“就以此為題,寫篇勸學詩如何?”
許良面色古怪,“勸學詩?”
“怎麼,寫不了?”
“能寫!”
“那就寫吧,給你半炷香的功夫,如何?”陳先生轉身要走,“老朽先去給學子們授課,正好半炷香。”
許良擺手,“不用,現在就寫。”
“現在?”
許定山忍不住提醒,“良兒,想露臉是好事,可別露了腚!”
顧春來也勸道:“大公子,多想一會總是好的。”
陳先生雖未開口,但滿臉神情卻都是兩個字——“不信”。
許良也不辯解,只清了清嗓子,雙手負後,朗聲開口:
“少年易老學難成。
一寸光陰未可輕。
未覺堂前春草夢。
階前梧葉已秋聲。”
吟罷,他拱手一禮,“陳先生?”
許定山、顧春來原本還將信將疑,此時親眼見到許良臨場賦詩,已經激動得差點跳起來!
陳先生卻是目光一亮,“一二兩句聽上去乃老生常談,卻言語凝練、精幹,不錯。
後兩句以‘春草夢’、‘梧葉秋聲’感嘆光陰飛逝,入景入情,妙!”
“草木如此,人亦是如此。
若不珍惜時光,只會徒增白髮,老來傷悲。
空落得春夢一場,人已遲暮……”
許定山忍不住問道:“陳先生,你說了這許多,良兒這首詩到底如何?”
“好!”陳先生是至誠君子,如實回答,“這首詩平仄、用韻工整,遣詞造句精妙,情景交融,是不可多得的佳作!”
他目中帶著讚賞看向許良,“此詩大有哲理,完全可以當做蒙學經典誦讀、勸學。”
“看來你確有才學,是老朽固守成見了。”
說著,他朝許良略略欠身,拱手一禮。
頓了頓,他皺眉道:“你有如此才學,雖未必能以文章揚名,卻也決計不至於讓許家蒙羞。
先前那兩首歪……詩詞,是何道理?”
不等許良回答,許定山搶先作答:“唉,陳先生,你是做學問的,學識沒的說。
可是我許家身在朝廷,很多事不能單純地做或者不做。”
“良兒此前看似頑劣,實則也是心裡擔著旁人難以想象的壓力……”
“這麼說,您應該明白吧?”
陳先生沉吟點頭,“原來如此,看來此前是老朽想得窄了。”
許良意外,這麼容易就讓陳先生相信他了?
他原本還以為要借詩人前顯聖呢。
前世諸多文學儲備沒能用上,可惜啊!
許定山、顧春來眼見陳先生都親口承認許良才學,喜不自勝。
老爺子忍不住道:“陳先生,既然良兒果真有才學,可否求你一件事?”
“老國公請說。”
許定山便將簪花郎臨場賦詩之事說了一通。
陳先生聽罷笑著點頭:“老國公的意思是讓老朽學那科舉之前押題,好讓公子有所準備?”
許良暗暗感嘆。
誰說陳先生是老學究?
單這一句話不妥妥的人情世故?
此前看他不爽叫他許良,現在叫他“公子”!
許定山顯然沒在意這些細節,只一個勁點頭,“對,對,押題!”
“到底是陳先生,一句話就說出了我想說的。”
陳先生轉向許良,“大公子以為如何?”
許良略作沉吟,點頭道:“好!”
坦白說,單論背詩他並不怵。
畢竟穿越前他也經歷了華夏應試教育,準備的詩詞量不是一般的可觀。
可有人押題的話準備必然更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