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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弈隨機抽了幾本書和研究資料,所有署名都是顧川。
而這個人,似乎就是實驗室的主導者。
紙張發出的沙沙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,安怡看著仔細翻看資料的陳弈,想勸他不要碰這些書,但付崇義提前攔下了她,示意她不要打擾。
陳弈如今處於被動,就算是和秦素她們的合作,也一而再,再而三的出現變故,從陳弈回到負一層時,付崇義就察覺到正有什麼東西發生變故,而這種變故,就來自於陳弈他們前往的負二層。
但也只在下一秒,通往負二層的電梯就徹底墜落,斷絕了他們前往探查的路徑。
而這更像是有人在拒絕他們的介入。除了秦素,付崇義想不到別人。
但陳弈對此事隻字未提,付崇義也只能自行猜測,可現在,又出現了一個顧川,掌控整個實驗室的人。
陳弈越接近真相,也就離死亡越近。
付崇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開啟的大門,無數裝著實驗體的玻璃罐,仿若一片死寂的“海洋”,大小不一,層層疊疊,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,在昏暗的光線下,反射出詭異的光影。
付崇義似有所感一般,視線落到了最靠近門口的李望的玻璃罐上。
安祥端莊的女孩不知何時,已經正對著他們,面容祥和悲憫,似乎在注視著實驗室裡的每一個人。
付崇義感到一陣怪異,挺身擋住了陳弈的身影,女孩的表情沒有變化,但付崇義卻莫名感到對方似乎有些訝異,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惱怒。
“再看,就把李優放出來。”
陳弈冷淡的聲音響起,像是在和付崇義說話,又像是在警告玻璃罐中的李望。
果然,下一刻,那種強烈的情緒隨之消失,上一秒還在憤怒的女孩,又變成了一具屍體。
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化。
付崇義見那股情緒消失,回頭看著已經放下書的陳弈,不自覺的鬆了口氣:“怎麼樣?有沒有什麼發現。”
陳弈搖了搖頭,這裡面很多資訊都是實驗資料,陳弈少有涉及這方面知識,看不懂資料變化的走向代表了什麼。
但資料上有很多顧川的註解,字型優美,有一些書法功底,註解用詞極為專業,對神經元的活動、神經遞質的變化節點,都有幾點專業闡述,看得出顧川在腦神經領域似乎頗有造詣。
可奇怪的是,他的每條註解後幾乎都跟著問號。
陳弈微微皺眉思索,這不斷出現的問號,就像是顧川對實驗結果存有極大困惑。或許實驗過程中出現了違背預期的變化,又或許是實驗方法和實驗體的不適配讓結果偏離,這都讓顧川內心充滿疑問與煩躁。
從他問號的下筆力道來看,就能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極差。而問號下面的一串數字,似乎是代表顧川的疑問,在得出這串數字後得到了解決。
陳弈初步推測這可能是後續實驗的關鍵時間節點、新實驗體編號或某種特殊引數,但更多的也沒有線索佐證。
從整齊的標籤和用具擺放來看,顧川應該有著高度的自律和強烈的秩序意識,對細節要求近乎苛刻,但這與註解中滿是疑問的情況又相互矛盾。
陳弈陷入沉思:一個嚴謹自律、追求完美的專業人士,為什麼會對自己參與的實驗充滿質疑?
從顧川最開始的註解裡,還能看到一些筆尖的停頓和斷字,或許顧川在最開始的人體實驗中,還有一些良知,在記錄時都幾次停筆,與後面註解裡流暢專業的記錄根本就是兩種狀態。
但或許,也是因為剛接觸人體實驗,過於興奮好奇也說不定。
陳弈的目光落到滿櫃子的資料上,只覺得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,或許最開始就是興奮的。
“你在想什麼?”
付崇義看著陳弈回過神來,順著陳弈的目光看去,滿櫃子的資料只讓他覺得震撼,如果這些資料裡都記錄著實驗體,這麼多的資料,到底有多少受害者?
“沒什麼,只是得出一個結論,這個顧川,就是個瘋子,他才是該接受精神改造的神經病。”
陳弈踱步到實驗室的另一側,那扇與負二層走廊遙遙對望的大門。
門是關上的,但陳弈走近了才發現這門虛掩著,拉開大門才發現門上被人暴力攻擊過,無數的坑洞在門上留下痕跡,卻沒有透到底,內面仍然沒有任何破損。
“亂糟糟的一通打,像是在發洩。”安怡的聲音響起,陳弈轉頭看去,安怡手中拿著一本很厚的醫學書,站在門邊評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