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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距離湯秦還有幾步的位置,陳弈就停下腳步,湯秦抬手指著蠟燭,又指了指他自己,示意陳弈儘快舉行儀式。
陳弈見湯秦的目的還是復生,沒有多言,擦去掌心的汗,收起釘子,收集些易燃的東西放到桌前,打倒燭臺,燭火點燃地上的雜物,火焰燃起卻是一股陰寒的冷氣。
湯秦將肉丟進火堆,又張開嘴,艱難的吐出一個紙團,紙團落入火焰的瞬間,小鬼像是清醒了一樣,尖叫著向房門跑去,卻沒想到身後還有個陳弈,陳弈袖子墊手,握著一顆釘子直接扎進小鬼的脖子,小鬼吃痛,躲往另一邊逃跑,卻沒想到陳弈另一隻手上也有釘子,看著陳弈臉上明晃晃寫著的“你敢來就敢扎”,小鬼屈辱的捂著脖子蹲牆角。
火焰燃盡,陳弈走到灰燼前,正要彎腰,門外卻傳來動靜,陳弈立刻走到門邊,手中握著釘子隨時準備動手,卻見正房門口站著和紙人湯秦面貌一模一樣的人,看著是三十來歲,氣質沉穩的成功人士。
湯秦也看到了陳弈,對陳弈笑著點頭,正要說什麼,同一時間,屋裡蹲牆角的小鬼和躺在地上的女鬼發出尖銳嘶吼,無數血絲從蓋著女鬼的瓜皮帽裡猙獰冒出,瓜皮帽上漸漸有裂痕,屋內的小鬼抱著腦袋掙扎,無視站在門口的陳弈直接衝向女鬼,碩大的腦袋青筋暴起,伸手去按住瓜皮帽,手臂被血絲攪碎也無知覺般,只是青筋跳動的更厲害。
陳弈和湯秦在院子裡匯合,看著兩鬼相鬥的場景兩人轉頭對視,片刻湯秦率先朝停著紅棺的房間走去。
陳弈站在紅棺前,注視著湯秦:“你認為紅棺有問題?”湯秦順著紅棺走了一圈,站到棺材正面:“不止,按我之前的推測,既然這是個陰婚怪談,那新娘和新郎都是關鍵,但我們也看到了,整個怪談除了那些紙人就只有門口的小鬼和新娘,小鬼的外貌不符合喜帖生辰八字上的年齡,那隻能說明,新郎或許是最強的鬼,還沒有出現。”
湯秦頓了頓,繼續開口:“但都這種時候了,這一點可以排除,那就只剩下新郎已經被新娘消滅,連鬼都做不成,這口紅棺是埋葬新郎新娘的墳墓,新娘寧願在正房當個罐子也不回這裡,整個庭院也沒有別的東西比這紅棺更關鍵。”
湯秦不再分析,抬頭看向陳弈。陳弈心領神會的站在紅棺尾部,紅棺上的棺材釘早已脫落,兩人同時發力,掀開棺材蓋。
棺材蓋掉在地上砸起滿屋的灰塵,巨大的聲響傳到屋外,女鬼憤怒的尖叫幾乎要震碎耳膜,濃重的血腥味飄進屋內,空氣中都似乎隱隱飄著層血色的薄霧。
“沒時間了!”湯秦說完率先跳入紅棺,招手示意陳弈也快進來,陳弈慢了半拍,像被血霧纏住,焦急的看向湯秦,在湯秦靠近陳弈時,陳弈迅速將收集的棺材釘全扎到湯秦身上。
湯秦顯然沒想到陳弈會來這招,被棺材釘扎到的地方散發著黑煙,湯秦面容扭曲,眼神陰冷的盯著陳弈: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他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剛學會開口說話一樣。
陳弈走到熄滅的火堆裡扒出湯秦的腦袋,湯秦的腦袋一臉無奈的看著陳弈:“我說你為什麼都看到我了還不把我撿起來。”陳弈勾起嘴角,彈飛湯秦頭髮上的灰燼:“你不也明白了我的計劃,跟我一起演戲嗎。”
陳弈帶著湯秦的腦袋走到紅棺前,看著紅棺內被黑煙圍繞的人,陳弈單手託著湯秦悠悠開口:“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猜到的,但是你得先讓我這老哥通關。”
“湯秦”垂著腦袋思索,同意了陳弈的條件,片刻之後,湯秦看向陳弈:“系統訊息告訴我,我已經通關了,但由於傷勢過重得提前下線,那你……”
陳弈聞言,佛系的寬慰湯秦:“沒事,實在不行我就下線,你都撐到現在了,通關是你應得的。”湯秦聽著陳弈半開玩笑的話,真心覺得這人挺不錯,湯秦愣了一下才發現,他好像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,就在湯秦想開口詢問的時候,意識切斷,系統強制下線。
親眼看著湯秦化為霧氣消融在空氣裡,陳弈摸了摸下巴,原來正常玩家下線是這種模式啊,那正房裡那些是非自願下線,被殺後留下的複製資料嗎?
“湯秦”見陳弈還沒有告訴自己原因的意思,掀起地上的紙灰吹向陳弈:“現在告訴我你怎麼猜到的。”
陳弈回神,拍去身上的紙灰,組織了下語言:“你說錯了,這裡還有第三隻鬼,紙人裡有個雙眼用血點睛的紙人,紙人開眼用血的一向大凶,在我滿屋找打火機的時候,並沒發現那個紙人。”
陳弈觀察了一下對面的表情,笑了笑:“但你出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