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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阮眠眠離開京城後幾日來吃的第一口熱乎飯。
山洞中瀰漫著烤肉香氣,吃飽喝足後,她滿足地打了個飽嗝。
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山洞裡生著火併不冷。宋晏容在一旁鋪好了乾草。
阮眠眠本想直接躺上去,看見那連成一片的乾草時,表情稍微凝滯。
她不自在地咳了聲,走過去。
蹲下身,默默把草分成了兩堆,直到中間隔得足夠遠,才滿意地點點頭。
一回身,對上男人漆黑的鳳眸。
宋晏容唇輕輕揚著,咀嚼的動作很慢,神色莫辨。
“啊……”阮眠眠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,一開口又覺得,這有什麼好解釋的?
他們又不是那種關係!
就算宋晏容身為男人粗枝大葉沒意識到,她意識到了,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?
他要說只能說“抱歉,是我的疏忽”。
阮眠眠愈發理直氣壯,哼了聲,直接躺下。
然那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……
翻來覆去半天,阮眠眠“呼”地坐起身。
宋晏容慵懶地靠著牆壁,好整以暇。
“我晚上睡覺不老實,怕再說亂七八糟的夢話嚇到你。”阮眠眠笑眯眯的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。
據她對宋晏容的瞭解,每當他露出那個表情,不等到個答案是不會罷休的。
如她所料,在她說完這句話後,宋晏容輕點了下頭,把馬牽進了山洞裡。
看著他從容優雅的身姿,阮眠眠莫名想到他們在靈嶽山上遇見的那隻野豹。
伺機蟄伏,超乎想象的耐性已到了變態的程度。
“有毛病。”阮眠眠用氣音吐槽。
忙完一切,宋晏容熄了洞中的火焰,將山洞用雜草略作遮掩。
“以防有人偷襲,不能生火。”
他在另一個草堆躺了下來,嗓音輕慢,
“若是夜裡冷了,就過來抱著主人。”
“……”
阮眠眠翻了個白眼,敷衍地應了聲。
腦海中莫名浮現起白天他投餵自己的場景。
……他不會真把自己當小動物了吧。
她還不困,黑暗中翻了個身,看向不遠處的身影。
之前積攢了滿肚子的疑惑再度湧了上來。
怪不得他不讓自己喊他小舅舅,原來他根本不是。
那他到底是誰,假扮成宋晏容的目的是什麼呢?
而且這麼大的事,周圍竟沒有一個人察覺。
晉王和晉王妃那麼溺愛孩子,若換了人,他們理應會察覺出不一樣,可現在晉王府一派和睦,說明他跟原來的宋晏容用的是一張臉。
這以假亂真的程度,連跟他青梅竹馬的姜棠都沒察覺。
阮眠眠越想越唏噓,她不太敢觸碰這個禁區,但實在太好奇。
大腦瘋狂運轉後,她小聲清了清嗓子。
“世子……你跟韓錦安是怎麼認識的?”
宋晏容本閉門沉思,聞言睨她一眼,開口悠悠道:
“你以為韓錦安真就只是一個詩酒風流遊手好閒的人?”
“書裡就是這麼寫的。”阮眠眠不假思索點頭,後又立馬找補,“書裡他這種作風的人,都是這樣的。”
宋晏容略一停頓,道,“韓錦安此人最出名的,不是他迷倒京中女眷的多情做派。而是他十七歲那年連中三元奪魁。”
阮眠眠訝異地張了張嘴。
少年狀元,定是萬眾矚目。
看韓錦安如今的模樣,她完全想不到他竟有這樣一段過往。
“然後呢?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?”
“韓家因故沒落。”宋晏容輕描淡寫,側過身懶洋洋支著頭觀察阮眠眠的表情,“我跟他是兒時摯友。”
阮眠眠眨眨眼。
韓家是過去的世家之一,能與韓錦安交好,他原本的身份也是京城中人。
至於是小門小戶的孩子,還是高門貴胄的公子,就說不準了。
好歹有了方向,她要想知道,回去後命人打探打探,亦可以從韓錦安那套話試試。
再或者,如果她直接問宋晏容的話……
阮眠眠裝作不經意看向對面的男人。
他背對著山洞口,阮眠眠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能看見個輪廓。
但她幾乎能想象到他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