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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了。
她全都明白了!
在南楚時宋晏容給她買許多衣裳首飾,她覺得不自在,說等回來就還他錢。
宋晏容臉色那叫一個難看。
當時她不知為何,現在想一想……他竟那麼早就對她動心了?
爽。
爽啊!
阮眠眠摸著宋晏容的後頸,手逐漸上移,學他的模樣拍拍他的頭。
笑眯眯道:“不生氣,以後都花你的。”
這次宋晏容沒制止她的動作,任她摸嘴裡輕哼一聲。
“多花些。”
宋晏容知道,阮眠眠根本不是愛慕錢財貪慕虛榮的人。
旁的女人若有機會留在他身邊,定費盡心思爬他的床勾引他,她是唯一的例外。
不過想起她醉醺醺誇他好看的畫面,他面色稍微凝滯。
這張嘴口蜜腹劍花言巧語,掌握的手段也定不少吧?
他眯了下眸,忽然盯著她問:“你貪圖美色卻從不主動跟我親近,是不是勾引我的手段?”
那她還真成功了。
阮眠眠愣了下,笑得更甜了,脫口而出道:“跟你親近有什麼用,你不是不舉嗎?”
腰間力道一重,她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。
她知道宋晏容能看出來她根本沒刻意勾引,隨口而出的話只是打趣,沒有半分嘲笑他的意思。
況且她不久前才知道他身體健康,剛到晉王府的時候確實是不知道的。
她張了張嘴想找補,宋晏容扳正她的臉與她深深對視。
一字一句緩慢道:“眠兒,你且等著。”
這句話與腦海中某個場景重合。
男人聲音咬牙切齒的。
——“阮眠眠,你彆著急。”
——“你且等著。”
那次她不小心踹了他一腳,還說他的小追追,早就……不好使了……
阮眠眠後悔不已。
看她眼底出現恐懼的神色,宋晏容唇邊笑意漸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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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定親比現代複雜很多,納采納吉納徵,眼看到了年末,縱使雙方家長都同意,日子最早也只能定在明年。
宋晏容不太滿意,但阮眠眠說不急,想等天氣暖和些再結婚,他只好勉強等等。
晉王世子求娶阮府嫡長女的事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。
誰人不知阮家長女患了多年腦疾,七藝不通一無所長?
有為晉王世子惋惜的,也有因之前的傳聞灌輸而輕易接受的。
無論哪種態度,都夠聚在一起的人唏噓好一陣。
一時間宋阮兩家婚事與裴家兄妹亂倫的火爆程度不相上下。
證據確鑿,裴家的罪名定了下來,裴淮四處尋訪官員求助之時,一等少將軍宋晏容奉命抄了裴府。
男人流放偏遠苦寒地區,女眷入官府為奴。
裴映淵沒判死刑,但流放前夜在牢中咬舌自盡了。
聽見此訊息的阮眠眠正坐在雁歸院中把玩宋晏容送她那把匕首。
匕首鋒利至極吹毛立斷。
她合上刀鞘,把在腳邊蹭個不停的小棉花抱至膝上,哂笑一聲說:
“裴淮不會以為自己還能活著吧?”
流放的人要一路徒步去往邊疆苦寒之地,路途遙遠不說,還面臨嚴寒酷暑狂風暴雨等極寒天氣,運氣不好要遇上野獸疫病。
總之能活下來基本不可能,況且裴淮身虛體弱,上頭還有宋晏容這魔頭看著。
宋晏容想他怎麼死,就一句話的事。
湛風站在不遠的暗處,靜靜打量鞦韆上的女子。
自從婚事定下後,她時常會出現在這裡,僅限於白日。
“湛風,”阮眠眠精準朝他的方向看來,問,“裴淮是不是今日就上路了?”
她前一句話猶在耳邊,湛風應聲,想起早上的場面,面色古怪道:
“是,除了手腳拴著鐵鏈外,還背了一張巨大的棋盤。”
阮眠眠想象了下畫面,覺得說不出的怪異。
她大概能猜到,因為裴淮喜歡下棋,所以宋晏容一個武將苦心鑽研棋藝,想在裴淮的領域贏他一頭,證明自己。
可這執拗陰暗的程度……她怎麼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呢?
過了午時,宋晏容歸來,一進院就看見阮眠眠的身影,他頓時揚起唇線。
阮眠眠看了眼湛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