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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許久許久，阮眠眠中途醒了幾次，見太陽昇了又落，卻還是倦得沒有一絲力氣。
宋晏容不知去了哪兒，不在屋中。
嗯，他愛去哪兒去哪兒，總之別在榻上，免得沒一會兒就要折騰她。
阮眠眠合上眼，試探地喚：“靈若。”
“小姐醒了？”靈若推門進來，“奴婢在呢，小姐有何吩咐？”
她眼睛睜得大大的，喜悅之色溢於言表。
阮眠眠瞥了眼：“倒杯水。”
“好嘞小姐！”
靈若很快把水端來，扶著她坐起身，彎著眼睛看她笑，讓人想忽視都難。
阮眠眠喝完水，抹了下唇，終於有勁兒問：“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？”
她捏著杯，意猶未盡地將剩下的底兒也喝了，聽見靈若的話，差點嗆住。
“小姐，世子的表現您還滿意嗎？”
阮眠眠把杯子推給她，旖旎纏綿的畫面湧入腦海，她臉頰不由微微發燙：“你問這個做什麼。”
“小姐，奴婢昨日在世子的合巹酒里加了東西。”靈若又為她倒了杯水，語氣中不無得意。
“……你說什麼？”
“加了東西”和她古怪的提問結合起來，阮眠眠輕易猜到大概是什麼東西。
她終於知道昨夜為何覺得宋晏容古怪了。
阮眠眠沒接她遞來的杯子：“什麼東西。”
“當然是助興的東西呀！”靈若把杯擱在榻邊小几上，興沖沖解釋，“東吳不是到處都在傳世子不舉嗎？可把奴婢擔心壞了！前兒個奴婢特地抽空去了花街一趟，尋了好幾家才找到那麼無色無味的，免得世子察覺，傷了他的自尊心……”
阮眠眠重重闔上眼，裹著被子躺了回去。
“小姐？”看她反應，靈若變得遲疑起來。
“罷了。”出於善良，阮眠眠決定不跟她計較，“你出去吧，我再睡會兒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阮眠眠無語。
但不知道跟誰發洩。
靈若也是一片好心，好心辦壞事，要怪只能怪……資訊差。
全世界恐怕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宋晏容身體沒問題。
不但夠用，甚至可以用超標形容。
宋晏容提著食盒回來，往榻上看了一眼。
“醒了？我讓廚房做了小粥青菜，起來吃點。”
阮眠眠沒有回應。
直到宋晏容來拍她，她勉強翻了個身，目光幽怨地看他。
“早知道不結了。”
“現在後悔晚了。”
看她這樣宋晏容也心疼，不過食髓知味……多補償就好了。
他讓阮眠眠倚在他懷裡，拿勺子舀粥喂她吃。
-
阮眠眠整整歇了三天才緩回來，告別楚帝后踏上返程。
如宋晏容答應的，回去的路走得很慢很悠閒，主僕四人一路遊山玩水好不快活，半月的路程生生多出一個月。
馬車停靠在路邊，阮眠眠翹腿躺在車上，順著側窗朝外看湛藍的天空和雲朵。
下一站就是京城了。
“想好了嗎？”宋晏容身子探進來，笑著問她，“一路看了那麼多地方，你最喜歡哪裡？”
阮眠眠自然地往他懷中一窩，惆悵道：“大差不差吧。”
“只是晉王和晉王妃就這麼一個兒子，應當不希望老無所依，與你分離，你也放不掉這份責任。”阮眠眠抬起臉看他，“你在朝中有職務，無論辭官還是調任，都得先回京城一趟。”
她想得十分周到。
“然後再與晉王和晉王妃商議日後的事，如何？”
回應她的是他熟稔的吻。
回來的路上不時他就要來上幾次，技巧花樣之多令阮眠眠這個現代人都瞠目結舌。
她忍不住抵著他胸口將他推開些許，忍不住問：“宋晏容，那些東西你都是哪裡學的？”
宋晏容微怔，看出她眼底的嬌嗔才知她指的是床笫之間。
唇邊勾起意味深長的笑，他懲罰似的咬咬她的耳垂：“那些話本眠兒看過，怎麼忘得這般快？”
阮眠眠呆了呆，紅著臉強調：“我說了，那些不正經的話本子我，根本！沒看！”
宋晏容點頭，寵溺地捏捏她臉上的軟肉。
“逗你的。”他壓低聲音，曖昧到極點，“我看得出來，很生澀。”
“走開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