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九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例無虛發,五支箭破空而去,趁蕭楚席不備,盡數射入他的後背心,從前胸穿出。
鮮血噴湧而出,飛濺在殿外怒放的紅梅上,將紅梅染得更加豔麗。
蕭楚席倒下,一眾將士沒了主心骨,很快歸降。
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後,一位老太監手持拂塵,面色悲痛,拖著尖細的聲音高聲宣告:“皇上,駕崩!”
悲聲四起,官員將士宮人紛紛伏地痛哭,悲痛欲絕。
太監繼續宣告由蕭寧暄繼位的遺詔,宋晏容斂起神色垂首盯著地面。
皇帝那副身子早已是強弩之末,於今日駕崩,不足以激起他的情緒變化。
可是漸漸的,他臉上出現一絲裂痕。
皇帝駕崩是國喪,通常全國守孝兩年,民間禁止娛樂嫁娶宴飲作樂,官員宗族更加嚴格。
他重重闔了下眼。
等不了。
-
先帝駕崩,新帝繼位,整個京城氣氛沉重,風捲過漫天鵝毛大雪,徒添幾分寂寥。
先帝的屍身經過停靈後送往殯宮,再選吉時下葬,已經過了一月餘。
雖然禁止嫁娶納妾的活動,趙家日日派人來阮府找麻煩,阮建川本想借國喪之事拖延,日子久了不堪重負,直接阮詩芸塞去了趙府。
天氣不似臘月時嚴寒,阮眠眠跟阮錦嫿相伴在院中。
蕭寧暄和宋晏容近日忙於朝政,國喪期京城無聊,她們經常黏在一起。
阮錦嫿面前放了一架琴,指尖拂過琴聲傾瀉而出。
阮眠眠享受地眯了眯眼,塞進嘴一塊柚子肉,姿態很是愜意。
一曲結束,她嘖嘖幾聲:“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。”
阮錦嫿神色沒她那麼輕鬆,嘆著氣問:“所以你跟世子的婚事真的只能往後延了?”
阮眠眠不太在乎。
對她來說完婚與否沒有區別,宋晏容還算尊重她,身體上的親近,只要她想,就是一句話的事。
相比之下她更操心阮錦嫿。
“喪期兩年,寧王……哦不,陛下,”阮眠眠糾正,“陛下只能兩年後立後了。”
書中先帝死得沒這麼早,先帝故去前,蕭寧暄已經娶妻納妾,如今情況又不一樣了。
她不擔心,只是有點替阮錦嫿惋惜。
“他就不能改個新規出來?”
阮錦嫿搖頭。
與此同時,皇宮,御書房。
宋晏容手撐在長案上,看著蕭寧暄,語氣無波無瀾:“想辦法。”
“……”蕭寧暄回望著他,無語凝噎。
宋晏容是近臣,近一個月來,只要得空,這三個字就會在他耳邊響起,磨得他耳朵都要生繭子了。
這還不說,隨著日子的推移,宋晏容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幽怨。
蕭寧暄將手裡奏摺合上,擱置一邊。
“想辦法想辦法,連朕皇后的位置都空著,你說朕有沒有辦法?”
宋晏容面無表情:“我斬殺逆賊有功,你許我個特例,讓我把婚成了。”
不等蕭寧暄說話,他緊接著道,“若有不長眼的聯名彈劾我,也無所謂,我可以先成婚,然後去牢裡待兩個月……”
宋晏容復想了想,認真道,“先去大牢,後成婚。”
蕭寧暄無語地看著他:“你要是實在著急,還有更快的法子。”
-
阮眠眠跟阮錦嫿挽手從花園出來,看見王氏哭著從遠處跑過去。
這段日子,王氏不知多少次去趙府探望阮詩芸,每次都被趕回來無一例外,每次回府後就去阮建川面前哭。
這會兒阮建川不在府中,沒一會兒,王氏去而折返,氣勢洶洶來到阮眠眠面前,破口大罵:
“都怪你這個賤東西,要不是你,我的芸兒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?跟你那個狐媚子的娘一樣,骨子裡就帶著騷……啊!!”
阮眠眠不動聲色,一腳踢在王氏的膝蓋上。
那夜她被瓷片割傷,後在溼冷的祠堂跪了一夜,到現在都沒完全恢復好,一到溼冷天氣隱隱作痛。
阮眠眠下腳一如既往的精準,王氏一聲慘叫後跪倒在地。
她執拗地在空中調轉方向,沒正對著阮眠眠跪下。
阮眠眠含笑譏諷:“那你是什麼?害死我母親,因我地位高阮詩芸一截,對不到十歲的我灌藥,讓父親對我生厭,敗壞我的名聲,挑撥我們父女關係,你是該遭天打五雷轟的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