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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既往暴躁,看見插隊的就一頓痛罵。
若非不時有飛行器和強者騰空而起,渾身染血的傭兵在城門口接受審查,一排排宛如地鐵口的防空洞入口在各個交通要道,這個時代,這樣的日子,似乎也算是好的。
柳家。
柳佩珊一身勁裝,手中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,宛如柳絮紛飛無處可躲。
在她身後,柳家宅院的大柳樹下,一個白衣女子和柳仁遠坐在樹下沏茶觀劍。
柳仁遠略懂茶藝,煮茶燒杯後將恰到好處的大紅袍倒進青花瓷杯中,茶湯紅亮如血,馨香氤氳,色澤堪比上等的雞血石。
白衣女子端起茶盞抿了一口,看著柳佩珊將一套劍法完整施展開,清秀的臉上平靜如水,透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書卷氣和淡淡的英氣。
賣出十二分力氣將劍法使出,柳佩珊收好長劍,緊張地看著白衣女子。
白衣女子淡淡說了句不錯,父女兩心中同時鬆口氣。
柳仁遠雙手擱在桌面,感受著茶杯的溫暖:“上官大人光臨寒舍,本院可謂是蓬蓽生輝,如今正值年關,我讓人準備了些我們世界的特色菜,還請上官大人不吝賞臉品鑑一二。”
上官靈秀抬頭,看著頭頂柳葉煥發出嫩綠的枝丫,清秀的眸子似乎透過柳葉縫隙看見了舊時堂前院,一時思緒萬千。
柳家父女二人靜靜等著,不敢出聲打擾這位貴人。
“慶餘年,春不寒,夏有雨。慶餘年,秋金裹,冬滿倉。慶餘年,小孩小孩你別饞,臘八過了就是年。慶餘年,慶餘年,年年有餘……”
每年臨近年關,長安總能聽到大街小巷的童謠,那時候,姐姐總是會給她帶一串裹著濃甜糖漿的糖葫蘆,爺爺會笑著把她抱在懷裡,父親在等母親揮墨紅紙寫好一手黑字後興沖沖去掛春聯貼福字,鞭炮聲在臨近傍晚會在整條巷子的門口噼裡啪啦響起,晚上到處都是好看的煙花。
那時候……日子美的像是不存在一樣。
家族的冤屈,姐姐一個人揹著一定很辛苦吧。
“噼裡啪啦。”
一串鞭炮聲響起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,杯中茶湯微亮,顏色卻更加深重,柳條隨風而動,拂過她一塵不染的白衣,在同樣的年關,她將杯中的血色趁著暮色一飲而盡。
“過年了,姐姐。”
……
秘境中。
陳更貼在一塊平滑的巨石上,感受著其中充盈的地氣,渾身灼熱滾燙,氣息赫然已經逼近煉心境後期。
就差一絲。
距離他地靈體圓滿就差最後臨門一腳。
但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卻讓他無比抓狂,明明近在眼前,卻無論怎麼樣都摸不到,就像情人隔著薄紗魅惑的看著他,能聞見香氣能看見柔軟的面板,卻始終無法一親芳澤,讓人心癢難耐四處抓狂。
嘭!
隨著最後一顆血氣果吞入腹中,海量能量被陳更吸收,他的氣息終於突破煉心境後期,五臟的力量開始形成一個迴圈。
煉髒圓滿。
這種迴圈運轉生生不息的感覺讓陳更生出一絲靈感,同樣是圓滿境界,兩者之間應該有相同的蛛絲馬跡可尋。
迴圈。
生生不息。
圓滿。
陳更閉著眼默唸,想起當初在拍賣會上用一億價格拍賣到的寶劍,裡面封印著一縷地靈韻,他日夜參悟,感知了許久卻還是不得入門。
呼。
漸漸地,陳更沉浸在回憶中,感受著那縷地靈韻,渾身放鬆下來,逐漸發出微弱的鼾聲,居然在這裡睡著了。
身下,巨石中的地氣瘋狂湧出,龐大的數量足以讓煉髒境巔峰被重壓而死,但陳更的身體卻宛如一個無底洞,所有地氣來者不拒,甚至貪婪的開始主動索取。
在他體表,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白色氣流湧出,不斷散逸在虛空之中,就像一個不斷充氣但是有很多窟窿的鐵殼子,無論打氣多麼賣力,鐵殼子裡的空氣始終是那個濃度無法提升。
遠處。
山魑癱坐在地,這石頭太硬了,一時半會兒砸不壞,他還有點吃不消。
露出本體的古山靜靜矗立,只是在某一瞬間,將一縷本源順著大地送出,就連山魑對大地氣機無比敏感也沒一丁點察覺。
裂縫深處。
一縷淡淡的濃白色氣流來到巨石身旁,略微打量陳更的身體後融入了進去。
朦朧之中,陳更做了一個夢。
夢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