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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安城。
徐一雯用木梳整理好打結的頭髮,清洗乾淨臉頰。
整個城市千萬人口都已經安全撤退到世界屋脊,她也算功德圓滿了。
身後。
一個身著道袍的清瘦道姑發髫扎著一根木叉,揹負桃木劍。
“道長久等了,那我們這就回去吧。”徐一雯最後看了一眼即將被洪水淹沒的長安城,心裡不是滋味兒。
駐守多年的故土,眼睜睜看著它消失,其中痛心誰能懂一二。
道姑輕輕點頭,面容不施粉黛,氣息脫俗淨內,不沾俗塵濁氣。
“起。”
道姑輕捏咒決,喚出一方雲床在兩人腳下憑空凝聚。
兩人站穩,就要離開,卻被一道喊聲打斷。
“首長,丸裡來電。”
徐一雯看向在做最後收尾工作的軍士,對道姑歉意一笑,走下雲床。
“念。”
軍士挺直身軀,拿著電報讀道:“大廈將傾,故土不存,百萬生民危在旦夕,懇請救民於水火。”
徐一雯面色驟然森寒,身上爆發一股少有的憤怒。
“不見棺材不落淚,不撞南牆不回頭,不到黃河心不死。”
幾十軍士站在原地,聽著這話心緒複雜。
丸裡是天變後一夥土匪,美名其曰明哲保身,實則割地為王。
可憐那些無辜無可奈何的普通人。
他們看向那個留著齊耳短髮,乾淨利落的女首長,期待一個答案。
救還是不救。
目前華夏岌岌可危,隨時有傾覆危機,於大局來看,每分出一部分力量都會增加一分亡國滅種的風險,就算是再心善的大善人和智慧超群的謀士,此刻也只能沉默地選擇走為上策。
徐一雯看向灰濛濛的天空,她知道自己一句話將會帶來多大的影響。
“南天哥,周旋哥,如果是你們,你們怎麼選?”
金陵城。
周旋在一曲賽馬後和突破血脈的老馬交流心得,兩人越聊越投機,相見恨晚。
“老馬,就你這體格,不是我吹,往前五千年,往後五千年,整個萬年難得一出。”
“嗨,老周你這二胡拉的我熱血沸騰,早認識你就好了,只恨我化形晚了。”
“啥也別說了,回去後,忙完這些事情,我去弄一桌好酒好菜,咱們哥倆好好嘮嘮。”
“那感情好,我回頭去問兄弟們要點兒好東西,那鳳朝陽的小酒和幾個猴哥兒的猴兒酒可是一絕,到時候你我好好把酒言歡。”
“通宵達旦?”周旋喜道。
老馬鼻子噴出兩道粗氣:“通宵達旦!”
“那咱們走著?讓你見識見識啥叫天馬?”老馬問道,得趕緊回去在金王和幾個兄弟面前嘚瑟嘚瑟。
周旋看向身後警衛連,喊到:“還要多久收拾好?”
警衛連連長抓著一張電報衝出來,直接念道:“報告,東瀛日照忍師發來求救信。”
周旋直眉皺起:“念。”
警衛連連長立正朗聲道:“瀛國將陷,島將不存,以往過錯,日照願長跪謝罪,懇請泱泱大國,念及千百年舊情,出手相救。”
“放屁!”
周旋破口大罵:“這個時候知道磕頭謝罪了?當初侵佔土地幹什麼去了?大屠殺怎麼不想想有這麼一天?我無數百姓性命就一句長跪謝罪就能忘掉?做他孃的春秋大夢!還想讓我們冒著亡國滅種的風險去救他們?扯淡!誰愛去誰去,我周旋就一句話,見死不救!”
“是!”警衛連連長敬禮,隨後低聲道:“首長,該怎麼回覆?”
周旋氣極反笑:“回覆?我說,你記!”
周旋含怒道: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此乃天經地義,人倫綱常,若想我允東瀛東渡而來,再給予爾等倒行逆施之機,除非我周某腦子有病!不但如此,凡見瀛寇,一千個人來,一千個人死!”
周旋一統文言加國粹怒罵表達的言簡意賅,警衛連連長聽的熱血沸騰喊是。
老馬勸道:“老周,氣大傷身,為了個已經快完犢子的地兒,沒必要,划不來。”
“我就是氣不過!”周旋扯開領口,怒道:“哪來的臉啊?但凡是個人都沒臉說出這種話!狗雜碎,說是狗都侮辱了這忠誠的畜生!”
青木城。
燕南天看著一道道求救電報,眉頭緊皺。
救還是不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