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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的情況下,又陸陸續續給自己家買齊了所有的生活用品。她要保證那個家是她隨時能回的。怎麼講呢?就是陳婉君是喜歡齊墨的,也可以跟他一起生活。但是至於在這段感情中,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呢?肯定是沒有的。在她的心裡,保留了一部分,是至始至終沒有對齊墨開放過的。這一部分是什麼呢?是來自她潛意識深處的、對齊墨的、莫名其妙的不信任感。這種不信任感傳遞到了她意識的層面,就變成了這樣:她總是覺得,一段感情再美好,也不可能長久的。何況齊墨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,在現代普適的婚姻觀中,他與陳婉君的社會地位差距是非常大的。陳婉君覺得自己應該隨時隨地做好齊墨會離開她的準備。
而且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,陳婉君在催眠環境中,經常看到齊墨穿著不同年代的服飾跟她在一起。她從來沒有告訴白止樺或者齊墨,她看到的那個人不僅長相跟齊墨一樣,而且連名字也是一樣的。如果銀晨是真實存在的,那麼催眠境中的齊墨也應該是真實存在的(或者說,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)。也就是說,很有可能的一種假設是:首先,第一條,人是有前世的;其次,第二條,陳婉君跟齊墨在之前的很多世都相遇過;最後來說第三條,齊墨之所以會對她產生感覺,很有可能是來自於前世的殘留記憶導致今生的似曾相識。
所以,陳婉君會時不時的問自己:“如果齊墨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她呢?那他還會喜歡上她嗎?”雖然齊墨曾經用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告訴她,在他看來,愛不愛跟前世沒關係,跟恩怨沒關係,跟什麼都沒關係,就是兩個遇見之後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感覺。但陳婉君是不相信的。
我們經常看見年輕人重蹈父輩的覆轍,人類社會的歷史可以總結為:就是在不同的時期反覆犯同樣的錯誤。因為我們很固執,人類很固執。我們只有親身經歷過、感受過,才肯相信那些“大道理”。
很明顯,陳婉君的保留,讓我們知道,她只是跟齊墨在一起了,僅此而已。她是不相信“愛情”這種東西的。因為在她看來,很可能是上述三條導致齊墨與她之間產生了一種“愛的錯覺”。她不相信齊墨愛她,她也不相信自己會愛上齊墨。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情,是治好自己的病,更努力的生活,這樣在將來的某一天,或許能夠站在跟齊墨一樣的社會高度上,或許到了那一天,她才會覺得他們是可以共同生活的,是會有未來的。
但也就是因為陳婉君實在太要強,所謂欲速則不達:
這晚例診出來,陳婉君始終感覺自己的某一部分似乎留在了催眠境中,沒有回來。她扶著齊墨的胳膊,緩緩走出醫院大門,雙目混沌,連跨過門檻的力氣都沒有。齊墨似乎感覺到她的異常,將她扶得更緊了些,神情黯然道:“今天從催眠中醒過來,你花了更多的時間,我感覺你最近很不好。”
“我總是還差一點點。今天也一樣。齊墨,我有點……”
話音未落,陳婉君已經倒在了齊墨懷裡。齊墨立即又把陳婉君抱回了醫院診室。
白止樺收拾完正準備離開,看見撞門進來的齊墨,便立即上前,示意齊墨將她放到臥榻上。白止樺僅做了兩個動作,陳婉君就轉醒了。他甩了下袖子,脫下白大褂,好像一位恨鐵不成鋼的兄長,帶著怒氣責罵到:“我說過了,讓你不要逼自己逼的那麼緊。沒有人催你,只有你自己在催你自己。陳婉君!”
陳婉君坐起來,單手撐著額頭,並不說話。齊墨見狀,將她扶起,準備離開。
白止樺繼續補充道:“你只有真正的放鬆下來,你的病才會好。我們能做的是幫,最重要還是得靠你自己!明白嗎?”
“我們走了,謝謝白醫生。”齊墨替陳婉君說道。
一路無話,回到家齊墨照顧陳婉君躺下,正準備關燈時,陳婉君說到:
“齊墨,我這兩天覺得很累很累。”
“想抱抱嗎?”
“嗯,抱抱吧。”
齊墨側身躺下,讓出肩膀,把陳婉君拉進懷裡,說到:“如果覺得累,就多休息幾天,進度沒有問題的。不如我們出去散散心吧。想去嗎?”
散心?陳婉君是不需要的。但她的確有件心事一直未了,於是說道:
“我有一次夢見過你搭建的3d小院子,我想去那裡。”
陳婉君原本只是想知道齊墨為什麼能夠畫出那個場景,沒想到齊墨的回答讓她突然之間來了更濃的興趣。只聽齊墨說到:
“那間別院,恐怕早就不在了吧。”
什麼叫踏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