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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誰?”
“銀晨。我只記得他的名字。”
白止樺沉默許久,突然問道:“你最近晚上睡覺還會做夢嗎?”
“不怎麼做,做了也會忘記。”
“頭痛的毛病還發作嗎?”
“最近都沒有再發作過。”
“我給你把藥量減一下,今晚服1.5片,後天1片,週五減到半片,然後維持。期間你如果夜裡做了特別的夢,隨時聯絡。”
“好。”
從醫院出來,陳婉君看了一下時間,還早,她坐上車,開啟手機查了一下,如果按照現在的時間計算,三百年前是1741年,乾隆年間。“你和齊墨所剩的時間不多了……”陳婉君的腦海裡,不斷重複著銀晨的這句話。她突然想起那個夢,那個日記本,終結在1752年。等等等等等等等,如果那個夢是前世的記憶,那麼1752-1741=11年,11年,晚了十年,那難道…她的腦海中混亂的盤旋著夢境、催眠境和現實困境,她覺得天旋地轉,根本分不清虛幻和現實的界限。神使鬼差的,她就開到了齊墨的工作室門口。工作室內燈火通明,很顯然他們還沒有下班。陳婉君坐在車上,思度著要不要貿然找他詢問。
「可能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夢而已。只不過這個夢,過於真實了。」
陳婉君不斷嘗試安慰自己,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衝動,大概在糾結了20多分鐘之後,她還是選擇驅車離開了。
此刻,齊墨緩緩自工作室的門檻內踱出,他的目光熾熱而深邃,緊隨著那抹漸行漸遠的小紅車影,直至它最終消失在夜色的盡頭。他就這樣靜靜地站立,彷彿時間都在徘徊,只為留住那份難以言喻的情愫。
夜幕輕輕拉下了面紗,雨絲雖已不似傍晚時那般急促,卻依舊細密纏綿,輕敲著這座城市古老屋簷的瓦片,發出悅耳的滴答聲,與遠處朦朧燈火交相輝映。
齊墨並未返回工作室,而是驅車回家,徑直進了他的琴室。那裡,是他心靈的避風港,每一根琴絃都承載著他未了的思緒與回憶。
與此同時,陳婉君踏上了前往書院的歸程,心中懷揣著對那些未知謎團的探索與渴望。
而白止樺,在完成對陳婉君的治療後,並未有絲毫停歇,他的指尖在鍵盤上跳躍,迅速地檢索著關於白茶留在醫院的檔案資料,希望獲得些許蛛絲馬跡,幫助他儘快與其重逢。
三人,三條不同的軌跡,在這個落雨的江南夜晚交織成躍動的光斑,印刻在這座城市的角落。他們各自懷揣著渴望與執著,向著未知的天明緩緩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