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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時分,都市霓虹交織,街道上行人稀少,只有稀薄的霧氣流動。郭玉川剛剛結束一天的調查,回到他簡陋的辦公室。空蕩的房間只有一盞昏黃的檯燈,照著桌上的照片——那是他的女兒郭豔秋,兩年前失蹤後留下的唯一影像。
電話鈴聲突然響起,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。郭玉川拿起手機,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。他皺起眉頭,接通後傳來的卻是一個冰冷低沉的男聲:“郭玉川,你的女兒郭豔秋找到了。”
“你是誰?!”郭玉川猛然起身,話音中帶著急切。對方沒有回答,只留下短短一句:“環城大道,十分鐘後會有答案。”電話隨即結束通話。
他愣住了,眼神裡透著一絲不安與希望交織的光芒。兩年了,他一直在尋找女兒的下落,而這通突如其來的電話彷彿拉開了新的序幕。他沒有猶豫,抓起桌上的手槍,迅速衝出門。
環城大道籠罩在淡淡的霧氣中,路燈的光輝微弱而冷淡。郭玉川趕到現場時,看到遠處已經圍滿了人群,刺眼的紅藍警燈閃爍不止。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撞破護欄,車頭深陷路邊的樹幹,車窗玻璃碎裂,整個車體冒著煙。
郭玉川撥開人群,目光落在車內: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少女,她雙手垂在座椅兩側,頭微微低垂,像是昏迷過去。她身穿白色連衣裙,面容蒼白而恍惚。
“豔秋?!”郭玉川瞳孔驟縮,呼吸變得急促。他衝上前試圖開啟車門,卻發現車門被反鎖。他敲了幾下玻璃,少女緩緩抬起頭,露出一張與郭豔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,但眼神卻空洞得彷彿沒有靈魂。
“讓開!”一名年輕警員喝止他,試圖將他趕出封鎖線。郭玉川掏出早已無效的警徽低聲道:“讓我處理,我能幫忙。”
警員猶豫了一下,最終讓開了車門。
車門被開啟後,女孩緩緩地被抱下車,她身體極度虛弱,嘴唇乾裂得幾乎沒有血色。郭玉川低聲呼喚:“豔秋,是爸爸啊!”
女孩沒有回應,只是微微轉過頭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:“我……不記得……”
郭玉川的心狠狠一抽。她是女兒嗎?太像了,像到讓他無法質疑。然而,她的眼神裡卻充滿陌生與疏離。更奇怪的是,她不斷重複著一個詞:“EVE……EVE……”
“EVE是什麼意思?”郭玉川握住她的肩膀,試圖喚醒她的記憶,但女孩只是喃喃自語,無法給出任何答案。
與此同時,警方的技術人員開始檢查無人車的系統。一名警員走過來彙報:“車內沒有其他人,但車輛的作業系統被遠端入侵,行駛路線不是自動生成的,而是被手動設定的。”
“誰設定的?”郭玉川追問。
“目前只能確認程式碼來自一個匿名網路,追蹤源頭可能需要時間。”
郭玉川從警員手中接過一份簡單的報告,上面顯示這輛無人車的註冊公司是“曙光科技”。這個名字讓他感到熟悉,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。
就在郭玉川繼續試圖與女孩交流時,一輛黑色商務車突然開到現場。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下車,他們面無表情,徑直走向女孩所在的救護車。其中一人掏出一份檔案,直接遞給警方指揮官:“這名女孩屬於國家機密範疇,我們將接管。”
“國家機密?”指揮官顯然不滿,“你們總得出示詳細的手續。”
“手續?”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,“這已經是最高命令,你沒必要知道更多。”
郭玉川立刻上前阻止:“不行,她是我的女兒!”
黑衣人上下打量他一眼,語氣冰冷:“郭先生,如果你執意干涉,可能會有麻煩。這個女孩和你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話音剛落,救護車的後門被關上,女孩在驚慌中伸手試圖抓住郭玉川的衣袖,但她來不及發出聲音,車已經發動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郭玉川看著遠去的車尾燈,胸口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和無力感填滿。他深吸一口氣,迅速撥通了老同事的電話:“幫我查‘曙光科技’,我必須知道這個公司的背景。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猶豫:“郭哥,你知道這家公司涉及的事情嗎?它和兩年前的‘記憶實驗’洩露案有關。你確定要碰這個?”
郭玉川握緊拳頭,語氣堅定:“越是危險,我越要查清楚。還有,幫我追蹤那輛救護車的去向。”
他結束通話電話,站在夜色中,看著混亂的現場,心裡只剩下一個聲音:如果她真的是豔秋,那背後藏著的秘密又是什麼?如果她不是……那麼我的女兒又在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