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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看郭玉川,又看了看灰衣男人。她的目光在兩者之間徘徊,彷彿在掙扎著做出一個艱難的抉擇。她的雙手微微顫抖,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,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她體內激盪。
“豔秋,別聽他的!”郭玉川急聲喊道,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情感和懇求,“你是我的女兒,不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,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!你屬於這個家,屬於這個世界!”
“爸爸……”郭豔秋的聲音微弱而顫抖,她的目光漸漸聚焦,彷彿正在努力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,“我……不記得了……我是誰?我到底是誰?”
“你是郭豔秋!”郭玉川的聲音堅定而有力,他緊緊盯著郭豔秋的眼睛,彷彿要將這句話深深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,“你有自己的名字,有自己的家,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。你不屬於他們的計劃,你是一個獨立的人,一個有血有肉、有情感有思想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