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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市本是村子裡最熱鬧非凡的地兒，往常這時候，人潮湧動得像那開春後河裡密密麻麻的魚群，喧鬧得沒個邊兒。各個攤位前，攤主扯著嗓子叫賣，活脫脫像賽歌會上較著勁的歌手，買家們則穿梭其中，挑挑揀揀，議價聲、歡笑聲攪和在一塊兒，那煙火味兒濃得能把人給燻醉嘍。
可今兒個，氣氛卻邪門得很。林羽剛踏入集市，就覺著一道道目光像冷颼颼的小箭，“嗖嗖”地射過來，扎得他渾身不自在。以往熟絡打招呼的鄉親，如今要麼遠遠躲開，眼神閃躲得像做賊心虛的毛賊；要麼扎堆湊在一塊兒，交頭接耳，時不時拿眼角餘光瞟他，嘴裡還嘀咕著啥，不用細聽，也知道準是那些關於他沒靈根還修仙的流言蜚語又在作祟。
“喲，這不是林羽嘛，今兒個咋還有臉來集市吶？”突然，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像破鑼似的在人群裡響起來。林羽定睛一瞧，原來是村裡出了名的“刺頭”王二，這傢伙平日裡遊手好閒，就愛挑事兒，此刻正雙手抱胸，歪著腦袋，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，那模樣像只等著看笑話的賴皮狗。
“我咋沒臉來了，集市又不是你家開的，我愛來就來。”林羽皺了皺眉頭，沒好氣地回道，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，心裡頭那火苗“噌噌”往上冒，可還是強壓著怒火，畢竟犯不著跟這號人一般見識，失了風度。
“哼，你還嘴硬，大夥都知道你沒靈根，還在這兒裝模作樣修仙，指不定是用啥歪門邪道糊弄人呢，別是和魔道勾搭上了，想禍害咱村子吧！”王二往前湊了幾步，伸手指著林羽的鼻子，唾沫星子橫飛，那囂張勁兒，彷彿抓住了林羽天大的把柄，要把他當眾“審判”一番。
周圍的人聽到這話，“嗡嗡”地議論開了，像炸開了鍋的螞蟻窩。
“是啊，沒靈根咋能使靈力，王二這話雖說難聽，可也不是沒道理。”
“誰知道他背地裡搞啥名堂，咱可得小心點，別被他連累了。”
林羽環視一圈，看著這些平日裡的鄉親此刻都滿臉懷疑，心裡像被塊大石頭狠狠砸了一下，又氣又急，可腦子轉得飛快，想著怎麼得把這局面給扳回來。他深吸一口氣，揚起下巴，不卑不亢地說：“王二，你別在這兒血口噴人，我林羽行得正坐得端，啥歪門邪道都沒沾。你說我沒靈根不能修仙，那我倒要問問你，靈根是修仙唯一的路嗎？這世間萬物，皆有其造化和可能，憑啥被你們狹隘的見識框死！”
王二被這話噎得一愣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，像個調色盤，可還是梗著脖子嚷嚷：“哼，你少在這兒胡扯，從古至今，哪個修仙的不是靠靈根，你就是個怪胎，還想狡辯！”
林羽冷笑一聲，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，今兒個我就讓你見識見識。”說著，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破鐵片，那鐵片鏽跡斑斑，在旁人眼裡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，可在林羽手裡，卻像寶貝似的。他雙手握住鐵片，靈力緩緩注入，鐵片微微顫動，發出“嗡嗡”聲，上面的鏽跡竟像雪花遇暖陽，一點點剝落，露出裡頭銀亮的質地，符文隱隱浮現，光芒閃爍，透著神秘勁兒。
“大夥瞧瞧，這就是我修煉的法子，從你們視作廢品的東西里尋得靈力，挖掘生機，開闢屬於我的修仙之道，哪是什麼歪門邪道！”林羽高舉著鐵片，大聲說道，眼睛亮得像兩顆璀璨星辰，透著自信與驕傲，那光芒彷彿要把周圍的質疑都給驅散乾淨。
人群裡一陣譁然，有人面露驚色，有人還是半信半疑。
“這……這鐵片咋還能這樣，難道他真有獨特門道？”
“說不定是障眼法，可別被他騙了。”
王二見狀，心裡有點發慌，可還是嘴硬：“哼，一塊破鐵片能說明啥，指不定是湊巧，你有能耐，再露兩手啊！”
林羽也不惱，把鐵片別在腰間，又從旁邊攤位上拿起一個殘破的陶罐，這陶罐缺了個大口子，滿是泥垢。林羽靈力運轉，輕輕拂過陶罐，陶罐周身泛起柔和光芒，原本黯淡的彩繪竟鮮活起來，畫裡的飛鳥像是要振翅飛出，花草像在風中搖曳生姿，更神奇的是，陶罐口飄出縷縷清香，似是百花綻放的芬芳，瀰漫在集市上空，讓人心曠神怡。
“咋樣，王二，現在你還覺得我是糊弄人嗎？我沒靈根，可我有腦子、有雙手，能在別人瞧不上的廢品裡找到修仙的希望，守護村子，憑的是真本事，不是你們瞎傳的那些鬼話！”林羽盯著王二，目光像兩把利劍，直刺對方心虛之處，字字鏗鏘有力，落地有聲。
王二張了張嘴，像條擱淺的魚，半晌說不出話來，臉上火辣辣的，知道自個兒這回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