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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羽跟在蘇瑤身後,沿著那蜿蜒曲折、似靈蛇盤踞山間的石階步步攀爬,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臟上。隨著他們愈發靠近,靈霄宗的山門就如同沉睡巨人,緩緩從繚繞雲霧中展露真容,愈發清晰,愈發巍峨,直至高聳入雲、磅礴氣勢撲面而來,狠狠撞進林羽眼裡,驚得他下巴差點掉到地上,腳步也像被定住的木樁,釘在了原地。
“我的老天爺吶,這山門簡直就是一座擎天山嶽,直直捅破了這天吶!”林羽瞪圓了眼睛,扯著嗓子喊道,聲音因為太過震驚而拔高了好幾個調,帶著濃濃的鄉野味兒,在山間迴盪,驚飛了一群棲息在旁的靈雀,那些靈雀撲稜稜飛起,似也被這山門的氣勢所擾。此刻的山門,以巨大的千年玄石雕琢而成,石質厚重古樸,每一道紋理都仿若在訴說著歲月長河裡的古老故事,歷經風雨侵蝕、日月摩挲,反倒更添幾分雄渾蒼勁。門柱上雕刻著龍鳳之姿,那龍鳳仿若活物,龍鱗細密清晰,龍鬚飄飄欲動,似在吞雲吐霧;鳳羽絢麗奪目,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華光,似要振翅高飛,它們周身繚繞著若有若無的靈力光芒,透著神秘威嚴,彷彿是靈霄宗的守護靈,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每一個到訪者。
蘇瑤輕移蓮步,轉身瞧見林羽這副瞠目結舌的模樣,捂嘴輕笑,笑聲恰似銀鈴脆響:“林羽,你這表情,像極了我初來乍到時,別愣著啦,精彩的還在後頭呢!”她抬手指向山門頂端,那兒懸著一塊巨型匾額,上書“靈霄宗”三個大字,每一個字都有房屋般大小,筆鋒剛勁有力,猶如仙人揮毫,力透石背,字中蘊含的磅礴靈力,引得周圍空氣都嗡嗡震顫,像是在吟誦著宗門的無上威名。
“蘇瑤,這……這靈力波動,太驚人了,我感覺渾身毛孔都在歡呼雀躍,想要吸納這股力量。”林羽深吸一口氣,平復著內心的震撼,可聲音還是止不住地發顫,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像被靜電撩撥,眼睛直勾勾盯著匾額,滿臉的驚歎與神往。在他眼中,這山門的靈力就如同匯聚百川的汪洋大海,深邃且浩瀚,自己過往接觸的那點靈力,相較之下,不過是山澗裡的一泓細流,渺小得可憐。
正說著,山門處值守的兩名弟子,身著一襲藍白相間長袍,衣袂隨風輕舞,袍角繡著精緻的靈紋,靈力微光閃爍,透著不凡氣度。他們手持長戟,長戟杆身刻滿符文,戟刃寒光凜冽,恰似夜空中的寒星,透著銳利鋒芒。兩人身姿筆挺,猶如蒼松紮根巖縫,目不斜視,卻在林羽二人靠近時,精準捕捉到動靜,長戟一橫,攔住去路,其中一名弟子挑眉喝道:“來者何人,竟敢擅闖靈霄宗山門!”聲音冷冽,猶如山間寒泉,帶著宗門弟子特有的高傲與警覺。
蘇瑤不慌不忙,從懷中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牌,玉牌上雕琢著一朵靈霄花,花瓣舒展,花蕊處靈力光芒閃爍,正是靈霄宗內門弟子的身份標識。她輕揚玉牌,笑語盈盈說道:“兩位師弟,莫要誤會,我是內門弟子蘇瑤,此番奉長老之命,攜貴客林羽前來,響應宗門邀約。”她言語間不卑不亢,既有同門的熟稔,又不失分寸,周身散發的靈力氣息,也讓值守弟子瞬間明瞭她身份絕非作假。
值守弟子看清玉牌,神色一凜,長戟收回,躬身行禮,態度瞬間變得恭敬:“原來是蘇瑤師姐,失敬失敬,還望師姐與貴客恕罪。”說罷,側身讓開道路,目光在林羽身上短暫停留,眼中閃過一絲好奇,畢竟能被宗門邀約之人,定有不凡之處,只是瞧著林羽一身樸素衣衫,揹著個略顯破舊的包袱,又與他們想象中的貴客模樣有些出入。
林羽被這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,撓撓頭,嘿嘿一笑:“兩位小哥,打擾了,我這初來乍到,不懂規矩,還望多多包涵。”他那質樸模樣,帶著鄉下人的憨厚與靦腆,倒是讓值守弟子心生好感,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。
穿過山門,入眼便是一條寬闊石板大道,大道兩旁種滿靈樹,樹幹晶瑩剔透,似是由美玉雕琢而成,樹枝上掛滿靈果,果實散發著馥郁香氣,引得靈力在空氣中絲絲縷縷地纏繞、流動。林羽好奇地湊近一棵靈樹,伸手想去觸控那靈果,卻被蘇瑤輕輕拍了下手背:“林羽,這靈果可不能隨意採摘,每一顆都受宗門靈力滋養,有其專屬用途,違規採摘是要受罰的。”她話語雖輕,卻透著認真,眼神示意林羽看向遠處,那兒有幾名弟子正穿梭在靈樹間,手持玉盒,小心翼翼地採摘成熟靈果,動作嫻熟且莊重。
“哎呀,我還以為跟咱村裡摘野果沒啥兩樣呢,差點闖禍。”林羽趕忙縮手,尷尬地咧咧嘴,臉上泛起一絲紅暈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心裡頭卻對靈霄宗的規矩森嚴有了更深認識,愈發覺得此地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