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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年婦女在計濤跟前不停地說,先是問他爸在哪兒,又說要讓他爸去找他媽去,絮叨了半天,突然她反應過來,對著計濤一聲爆喝:“計濤,姥姥在和你說話呢,你什麼態度?”
“姥姥,天下有姥姥把自己外孫的媽送給別人當野女人的嗎?有姥姥把女婿老婆送給別人連作小都算不上,還好意思讓這個女婿去找她女兒,有姥姥住得不遠,三年多沒看過外孫,遇著就罵雜種的嗎?”
那老婦女被噎得不輕,恍惚半響說:“你爸和你媽還是夫妻,你媽被抓了,你爸就得去找。”
“他們還能算夫妻?就你女兒那樣的,我爸會認?這個院裡的會認?到婦聯去說道,婦聯會認?”
老婦女被愴得說不出話來,坐地上哭天喊地,數落計家父子不是玩意。
魏虎子趨著眉頭過來,說了句滾蛋,再也不看那老婦人一眼,拉著計濤對院裡的鄰居說:“各位街坊,計濤是我徒弟,他爸今晚不在家,我把他接回家帶著,這個女人要鬧,還請各位搭把手。”
魏虎子收了計濤做徒弟也沒刻意瞞著人,院裡是有幾家知道的。這年月,師徒與父子差不了多少,人家父親不在家,跟師父回家誰都認為理所當然。
倒是計濤家的事,周圍鄰居都知道個大概,他那姥姥沒人看得上,也不覺得她有權管計濤,所以大家默契地把這個老女人阻在中間,讓魏虎子帶著計濤揚長而去。
計濤臨走前還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姥姥,小大人似地搖著頭說:“我姥爺在時她挺慈善本份,還帶點優雅,現在這撒潑打滾的,怎麼成這樣了?”
嚴退之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,“你小小年紀還知道優雅。”
魏虎子把計濤接回貓兒衚衕,晚上兩大一小三個男人擠一起。
第二天,魏虎子早早就把計濤拉了起來,扎馬步,練拳架,忙得不亦樂乎。
嚴退之如同上了年紀的北都男人一樣,捧著一個茶壺,蹲邊上看著,米硯兒還在睡覺。
天全放亮時,整個大院都活泛起來,然後是各種嘈雜聲,在此起彼伏的招呼聲中,慢慢整個大院空蕩下來。
外面來了輛車,車上下來幾個民警,是去前面英子家的。
魏虎子橫了一眼,沒理會。
一會兒英子家就傳來哭聲,前後院還留家裡的老人婦女孩子都往那兒集聚過去。
魏虎子又往那方向瞟了一眼。
嚴退之站起來說:“走,過去看看吧,總是鄰居,能幫就幫一把。”
兩人讓計濤繼續站著馬步,走向前院。
穿黃色制服的公共安全員正給英子家掰扯,安全員說只是把英子帶回去問些話,調查情況,他們有同事已經去英子爸廠裡找人了,問完話沒什麼事父女倆可以一起回來。
英子媽哭天喊地的拉著英子,求著安全員不要把人帶走,英子也嚇得在那抽搭。
看著這亂哄哄的場面,魏虎子也覺著頭疼,只得上前。
“兩位專員,我知道你們辦的是路家父子的案子,說起來這案子跟二機部有關,我家就是二機部的,我姓魏,昨天我就在區委,您二位一定聽說過昨天的事。
說起來這李英和路家父子犯的事沒太大關聯,你們也就側面瞭解一下情況,但是吧,這一女孩家家,跟你們回去了,就是把事情說清楚了,再回來名聲總會受點影響。
說起來我們普通人家,與這些事也沾不了多大的邊,您二位要問的也是一些側面資訊,要不就在這院裡,找個安靜的地方問得了,我再去把居委會崔主任找來,有崔主任在,我保證英子把知道的都給說全嘍。”
年長的安全員看起來更好說話,其實是魏虎子提到的女孩名聲的話觸動了他,這年頭人們忌諱與案子關聯,更忌諱進衙門。
“你就是魏虎子啊,久聞大名,這回聽說是立了功的,既然小夥子這麼說了,那就麻煩你再去趟居委會,讓他們派個人來,就在這兒做些筆錄,本來就沒多大事兒,大致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,就怕有遺漏內容,想把工作做紮實一點嘛,看把人小姑娘給嚇著了。”
魏虎子去居委會請來的還真是崔主任,算是作了問話過程的見證。
安全員問的無非是英子怎麼跟路長軍處上物件的,工作與處物件之間的關係,平時知道路長軍做些什麼事之類的。
英子一家透過與路家結親,交換姐弟倆留城工作的機會,肯定是違規的,這事可大可小,在崔主任和魏虎子的轉圜下,往小了處理,安全員在的時候,崔主任就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