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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戴維插了一句:等一下,這不對勁。

&esp;&esp;你前面說,團長很吝嗇很小氣;後面又說,他因為馬戲團開不下去瘋了,就把馬戲團給燒了。正常情況下,一個自私又摳門的人,應該會捲了所有的錢跑路才對,為什麼要把馬戲團燒了呢,還把自己燒死了。

&esp;&esp;戴維猜測:他其實是被人殺了,然後兇手放了把火,燒掉馬戲團掩蓋證據吧?

&esp;&esp;艾倫斯:跟你有相同猜測的,是當初抓住了克羅米的警長,他認為克羅米有重大作案嫌疑,但是他自己一直不肯認罪,也沒有證據,所以不了了之,按團長自殺結案。

&esp;&esp;戴維問:克羅米在馬戲團裡,是什麼身份?

&esp;&esp;艾倫斯:那個吝嗇團長的兒子。

&esp;&esp;戴維挑了挑眉:不出意外,他應該有一個不太幸福的童年。

&esp;&esp;艾倫斯:聽那個老員工說,團長一直嫌棄他是個雌蟲。

&esp;&esp;邏輯對上了,又是一個幼年時代不被善待從而走上歧途的可憐蟲。

&esp;&esp;戴維如是想著,艾倫斯補充了一句:可是當我們臨走的時候,那個痴痴呆呆的雌蟲,對我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。

&esp;&esp;他說,馬戲團裡,其實有兩個克羅米。一個白天出現,一個晚上出現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戴維訝然:這是什麼說法?

&esp;&esp;艾倫斯:傻瓜說的話,他的丈夫也不理解是什麼意思。可能是他之前,看見過什麼,或者知道些什麼。但是很可惜,他的思維混亂,語言組織表達能力很差,完全說不清。

&esp;&esp;警方那邊的探長猜測,或許是克羅米有某種精神疾病,人格分裂;也或者是有雙胞胎兄弟。但是過往資料中,這兩點都被否定了。

&esp;&esp;戴維揉揉太陽穴,搖搖頭:早點抓住他就好了,這糟心事,這麼久了沒個消停。

&esp;&esp;戴維答應了唐要替他安排工作,就真的著手去做了。

&esp;&esp;在這期間,戴維又聯絡上唐,向他確認了一遍:唐,你願意為了金錢,暫時捨棄一下自己的某些藝術追求嗎?

&esp;&esp;戴維自認是個俗人,現在更是個俗氣的商人,他原本的藝術鑑賞能力就不高,現在處在這個異世,對蟲蟲的繪畫藝術鑑賞,更是一竅不通。

&esp;&esp;他自認沒本事把唐捧成達芬奇、拉斐爾這種不世出的大藝術家,但是想法子讓唐吃上畫家這碗飯還是可以做到的。

&esp;&esp;只是擔心唐這個搞藝術的會很清高,看不上自己的市儈,不肯為了幾鬥米折腰,所以專門來問問唐。

&esp;&esp;唐抓了抓頭髮,花了五秒鐘思考自己的藝術追求是什麼,然後發現自己是個可悲的庸俗畫匠,他沒什麼追求。

&esp;&esp;於是他傷心地對戴維說:我願意。

&esp;&esp;如此,戴維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,他轉了個身,讓對面的唐能看清自己背後的場地。

&esp;&esp;他通知唐:我已經幫你找到了合適的展覽館,你準備一下,兩週之後,你將正式舉辦你的第一場商業畫展。

&esp;&esp;唐大叫了一聲,衝出了房間,跑進了蘇明的書房裡。

&esp;&esp;蘇明剛整理完今天的出診報告,抬起頭來,不解地望著唐。

&esp;&esp;唐說:我要開畫展了!

&esp;&esp;蘇明:真的?

&esp;&esp;唐用力地點頭:真的真的,戴維說的,他幫我開畫展!

&esp;&esp;蘇明笑了:那就是真的了,恭喜。

&esp;&esp;就是從這天開始,唐忙碌了起來,他要開畫展的喜悅填滿了他的胸腔,這令他的精神非常振奮,每天覺都睡得少了,但是一點也不困,幹起活來勁頭特別足。

&esp;&esp;但是唐沒有辦畫展的經驗,他也不像其他的成名畫家那樣有經紀人和助手,戴維又時常要忙自己的事,於是蘇明就開始推掉一些預約,每天抽出一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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