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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它的外表看上去漂亮、神聖,然而當仔細看去時,其他人才能看見隱藏在那副聖潔下的邪惡,猶如一尊祭壇上的神像,只有當為其獻上祭品時,才能知曉對方回贈的是何等恐懼。
&esp;&esp;而就在這樣空曠的房間裡,這個怪物被鎖鏈懸掛在高空,在逐漸靠近它的過程中,獵人甚至還能聽見隱隱約約地、從很遙遠的方向傳來的聖歌般的吟唱聲。
&esp;&esp;這是個怪物。
&esp;&esp;獵人想,已經有幾十個獵人死在它的手裡,而他們甚至沒能完成最開始的任務。
&esp;&esp;他的雙腿猶如灌了鉛般沉重,遲疑地不敢上前,耳邊卻在這時傳來敲擊聲,是藍髮實驗員伸出手指,敲了敲面前的玻璃。
&esp;&esp;“開始你的工作。”他說。
&esp;&esp;獵人的臉上露出一個近乎要壞掉的笑容,他拎著手中的飼料繼續向前,幾乎就要靠近地面上的一條血帶,也許他今天可以活著出去?然後立刻、馬上離職接著逃離這個該死的實驗所——
&esp;&esp;然後獵人輕咳了一聲。
&esp;&esp;接著是一聲又一聲地咳嗽。
&esp;&esp;他的眼睛瞪大起來,男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直到他不斷地咳嗽並開始控制不住地低頭嘔吐的時候,他才突然發現自己腳踝上不知何時纏繞的布條。
&esp;&esp;“咳、咳咳!——救救!”
&esp;&esp;他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、感覺從胃囊裡開始湧上反胃感,然後他的胃從喉嚨裡噴湧而出。
&esp;&esp;男人的內臟在那一瞬間化為了數條血色布條般的東西,猶如一團融化這一切的爛泥一般在他的腹部湧動,接著從他的嘴裡爭先恐後地鑽了出來,這一幕看上去甚至有些像晚會上的綵帶,男人就是那個綵帶筒,而噴湧而出的是他的生命。
&esp;&esp;獵人重重倒在地上,身體被層層布條覆蓋,從頭到尾,不遠處的怪物甚至沒有任何聲響。
&esp;&esp;望著這一幕,藍髮男人臉上沒有多少表情,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串精密的資料而非人類,圍繞在他身邊的人臉上並未因為眼前發生的場景而有任何波動,他身旁的實驗員記錄下今天的資料,男人伸出手指拿下鼻樑上的眼鏡,擦了擦。
&esp;&esp;“實驗又失敗了,”他似乎在喃喃自語,手中的鏡片反射出一隻緋紅色的眼睛,此時那雙濃郁到瑰麗的眼睛正微微眯起,說道:“看來我該用點其他方法對付你呢。”
&esp;&esp;男人說著,擦拭的動作一頓,他突然感覺有些癢,他手中的鏡片一沉,卻是一隻純金色的眼珠落到了他的手上,那隻乾淨透徹的漂亮金眸在他的指尖轉了個圈,八條機械腿轉著圈晃了一番,背部的眼珠緩慢眯起。
&esp;&esp;“回來。”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殷麗,和他那副冷漠的樣子毫不相符。
&esp;&esp;那隻金眸晃動了一下,接著順著他的衣領爬上去,重新鑽回了他的眼眶中,只剩下幾條細長的爪足搭在空蕩蕩的眼眶外,但也勉強湊成一對異瞳。
&esp;&esp;這下他的兩隻眼睛終於同步地眨起來,他看著被擦乾淨的鏡片,像是終於想到了什麼,將眼鏡戴起來,輕笑道:
&esp;&esp;“我們尊貴的客人,看來對現在的飼養員很不滿意。”
&esp;&esp;他說:“也許我們該給你換個飼養員了,對嗎?”
&esp;&esp;收容室內靜悄悄的,沒有任何聲響,整個房間內只有從對方身上發出的奇異聲響,回應他的,是一片死寂。
&esp;&esp;冰冷的單面鏡上反射著男人精緻的面孔,他眯起眼睛,望著牢籠裡的怪物,突然勾起唇微笑起來,笑到露出白森森的牙齒。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在床上沉沉睡去,第二天醒過來的舒莫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眼神茫然了片刻後,突然打了個機靈,眼神慢慢變得空洞起來。
&esp;&esp;因為他突然意識到,又或者是昨天晚上就應該意識到一件很嚴肅的事:
&esp;&esp;他好像……忘記把希的披風,還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