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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舒莫的唇一張一合,輕聲說著:“好痛。”
&esp;&esp;這一聲很輕微的聲音,卻表明了他現在的真實情況,舒莫忍不住抬起臉,額頭上佈滿了冷汗,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其他人眼裡是什麼樣子,甚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,男人現在唯一的感覺只有一個:
&esp;&esp;痛。
&esp;&esp;某種沉重的東西壓在他的背上,讓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。舒莫不知道自己背後到底壓著什麼東西,只感覺非常難受,他要喘不過氣來了。
&esp;&esp;那層層疊疊的漂亮羽翼並非看上去那麼輕薄,實際上,舒莫的第一感覺是沉重、第二感覺就是無比敏感,該死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!
&esp;&esp;舒莫艱難地往後看去,卻只能模糊地看見一片白光,他背後長了個什麼?男人快要痛死,這並非是在開玩笑。
&esp;&esp;因為那新生的羽翼是那麼的沉重,卻又異常敏感,敏感到彷彿空氣落在翅膀上方,都能讓舒莫的神經產生一種應激般的刺痛感,僅僅只是落到地上,擦過地面時的細微觸覺,都能讓青年滿是冷汗,渾身都被汗水浸溼,從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嗚咽聲。
&esp;&esp;好痛、好難受——
&esp;&esp;舒莫的神經快要無法承受了,他恨不得將自己背後的東西撕扯下來,接著遠遠地拋開。
&esp;&esp;那隻翅膀太大、太沉重、太敏感了,那不是可以用來飛翔的翅膀,而是幾乎要壓垮舒莫的束縛。血水順著新生的傷口流下,聖潔至極的外表之後,是在翅膀下方流淌而過的溫熱血水,皎潔的羽翼下方是一片鮮血淋漓。讓人驚心動魄的猩紅色順著翅膀的紋路劃過,青年的眼角落下眼淚,他感覺自己要死了,即使是帶著餘溫的血液流到翅膀上時帶來的觸感,都快要逼瘋他。
&esp;&esp;“這到底……是什麼東西?!”
&esp;&esp;舒莫忍不住伸手去撕扯,結果手指剛觸碰到翅膀上,那種陌生的觸感就讓他心頭一顫,眼淚從他綠色的眼眸裡流出來,純粹是被難受的。
&esp;&esp;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的左背上,還有一道狹長的、彷彿剛剛才割裂開來的傷疤。散發著溫熱溫度的傷口內還包裹著淺淺的白色,正在其中蟄伏的另外一隻翅膀還在等待著生長的時機。
&esp;&esp;他還沒有完全成熟,現在的舒莫是一個殘缺的、需要成長的新生兒。
&esp;&esp;舒莫還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,因為身體的原因,他仍然無法站起,只能在地上艱難地爬動著,這渾身散發出聖潔白光的青年拖著自己沉重的翅膀,從滿地的血汙中硬生生開出了一條潔淨的道路,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什麼東西,青年抬頭看去,就發現是一個汙染物正低下頭看著他,思維和情緒都十分不穩定,連呼吸都變得起伏不定的舒莫抬起臉和他對視,良久,那個汙染物對著舒莫低下頭以表尊敬,接著伸出手,似乎是想要觸碰他。
&esp;&esp;看著近在咫尺的怪物,舒莫的綠眸肉眼可見地波動起來,令人心驚膽戰的綠色在其中翻湧,他想要向後退去,卻無法動作,男人現在極度排斥其他任何人或物的靠近,他張開嘴,白色的紋路瞬間爬滿他的臉頰:“別碰我!”
&esp;&esp;隨著他的聲音出現,以他為中心的區域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覆蓋,下一秒,站在舒莫身邊的汙染物彷彿被放慢了動作,身形最終僵硬下來。
&esp;&esp;接著,一陣陣波動傳來,d-98-ik的臉上露出祥和的表情,像是得到了某種解脫一般,小女孩手中的八音盒落在地上,接著隨著主人一起化為了某種粉塵。
&esp;&esp;僅僅是短短的三個字,整個房間內的所有汙染物都化為白色的灰塵。只有角落裡還殘留著幾束湛藍色的玫瑰,舒莫低下頭,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,大腦一片混亂,沉默了幾秒後,在被掀去花海和血汙,變得格外整潔的房間內,舒莫伸出手,一邊輕聲低喘,一邊再次緩緩爬動了起來。
&esp;&esp;好痛……
&esp;&esp;“這到底是……什麼東西?”
&esp;&esp;一直喝茶的員工緩緩站起,連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都沒有理會,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面前的生物